韓斌拱手道:“師兄,請稟告長老,弟子想回家探親。”
那弟子點點頭,讓韓斌稍等片刻,轉身進入院子內。
片刻之後,那弟子出來了,對韓斌道:“你進去吧!”
韓斌進去大門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處占地麵積極廣的院子,院子裏種植了許多藥草,其中就有韓斌采集的聚靈草,以及采集書籍上描繪的藥材。大多藥材,韓斌都沒有見過,不過那些藥材上散的驚人靈氣,還是能感應到。
這一個月多,韓斌雖未修煉出靈氣,但對靈氣的感應能力比以前敏感了許多。
院子中間有一條道,韓斌順著道向前頭,來到房間前停了下來,拱手道:“弟子韓斌,見過李長老。”
片刻之後,李長老的身影從房間內傳了出來,略帶驚訝的道:“你是正式弟子?”
韓斌一愣,道:“回李長老,我是外圍弟子。”
房間裏沉默起來,過了半響,李長老才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弟子想回家探親,請求一張仙符。”韓斌回答道。
房間的內吱呀一聲開了,一股清風卷著一張符咒飛到韓斌的麵前,隨即,房間的門又關閉了。
韓斌拿到仙符,便離開了。
符咒房內,孫長老麵露疑惑之色,喃喃道:“剛才看到他的時候,明明感應到他的體內有靈氣,怎麼又沒了呢?”完,他苦笑一聲,搖頭道:“或許是我想多了,他的資質怎麼可能修煉出靈氣。就算三星靈根的弟子想要入門,沒有幾年也無法做到,別他一個剛來外院不久的弟子了。”
韓斌得到的符咒名為禦風符,使用起來起來十分簡單,隻要把符咒貼在身上,體內便能擁有一股不亞於練氣期弟子施展的禦風術,借著這股風力便能如輕功一般離起跳躍,度快的驚人,日行前裏都不是問題。不過,此符咒隻能使用三次,總體時間不能過三。
離開外院,韓斌便把符咒貼在手臂上,頓時感覺一股龐大的力量從符咒內散而出,直奔體內。這一刻,韓斌感覺前所未有的強大,忙抬起腳向前跑去,這一跑便是十多丈,雖然有了心裏準備,但還是嚇了一跳。
仙符真是厲害,如果學會了仙術,豈不是更強大?韓斌想起一個月前做的夢,對於修仙更加憧憬了。
三個時辰後,韓斌便來到青石村,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他暗暗感歎一聲。
腳步微動,一股強風帶著他直奔村裏而去,片刻後便來到了家裏。
韓斌取下符咒放在兜裏,而後打開了院門,院子裏空無一人,想必父母已經下地幹活了。走到自己的房間,現房間裏一塵不染,所有的東西都和離開時一模一樣,韓斌眼淚濕潤了,猛然轉身向門外跑去。
剛跑到門前,兩道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正是歸來的父母。
看到對方,三都人愣住了,怔怔的看了好久,韓斌才一個健步跑到父母的身前,哽咽道:“爹,娘……”這話他憋了三個月,今終於能喊出來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韓斌喊完這句話以後,淚珠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韓斌的母親也留下了眼淚,激動道:“斌兒,真的是你嗎?”
韓河心裏激動,臉上卻沒有流露出開心的樣子,突然低喝道:“,這三個月你去了哪裏?”
韓斌從未看父親過這麼大的火,知道自己突然離開,讓父母擔心了,忙跪在地上,道:“父親,孩兒錯了。”
看到兒子主動承認錯誤,韓河再也忍不住了,老淚縱橫道:“斌兒,爹不是怪你離家出走,可你走的時候起碼一聲。這三個月來,你娘哪晚上不是以淚洗麵,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娘想想。”到最後,他已經泣不成聲,一個男人哭成這樣,可以想象這份父愛有多深。
王秀娟扶起了韓斌,對丈夫道:“老頭子,你就別了,韓斌他不是回來了嗎?你也不問清楚,就教訓斌兒。”
韓河點點頭,對韓斌道:“到房間裏清楚,這三個月都做了什麼?”
三個月來,韓河和王秀娟幾乎沒日沒夜的尋找韓斌,甚至請求他的大哥幫人尋找。韓斌畢竟是在他在失蹤的,韓龍不敢光明正大的尋找,暗地裏派人調查,最後確定韓斌去過國教,並在那跪了三三夜,至於以後的事就查不出來了。他很想告訴二弟,韓斌被國教的人帶走了,但一想也沒這個可能,萬一沒去,這不是得汙蔑國教嗎?思忖再三,他決定隱瞞下去,告訴二弟韓斌一個人回去了,並告訴他們韓斌的病情,讓他們不要再找了。
韓河始終不相信兒子死了,決定尋找下去。他把家裏值錢的東西全部賣了,甚至還借了一些高利貸。可人還茫茫,去哪裏找?找了兩個月多,他們不得不放棄,隻能回到家裏繼續種地,來償還債務。隻是每晚上,麵對燭光,都忍不住淚流滿臉。
來到房間,還未等三人坐下,便聽到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韓河,你總算回來了,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
院子裏闖進一群人,領頭的一人約莫三十多歲,身體魁梧,穿身一身青色衣袍,右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一看就知道狠角色。他身後跟著五六個青年,手中各拿著一個手臂粗的木棍,一副打手的模樣。
此人名叫張霸,方圓幾十裏有名混混,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平日裏雖沒幹過什麼傷害理的事,但偷搶摸狗等事做的也不少。除此之外,他還放高利貸,若是規定時間內拿不出錢,那就對不起起,先帶著一群人倒家裏搶奪一番,再留下一句話,一個月內再還不清,就賣到邊疆做奴隸。
看到來人後,韓河臉色當即變得難看,快的走到張霸的麵前,問道:“張霸,你來做什麼?”
張霸冷哼一聲,道:“幹什麼,你借我的錢什麼時候還?”
“還沒到規定期限吧?”韓河借的錢並不多,隻有十兩銀子,原本好半年之內連本帶利一起還,可這才三個月。
張霸道:“原本是半年,可大爺現在手頭有點緊,你先還一半。”
韓河現在根本拿不出錢,道:“張大爺,你就多寬限幾吧!”他知道張霸的為人,來硬的根本不行,語氣軟了下來。
“寬限?”張霸冷笑一聲,對身邊的幾人道,“去,把屋裏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拿走。”
那幾人聽後,拿著木棍向房間裏走去,韓河連忙阻攔道:“不行,你們把東西拿走了,我們還怎麼生活啊?”
“你怎麼生活,同大爺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要的是錢。”張霸猛然抬起右腳,踢在韓河的胸口,後者當場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韓斌和母親也來到了門前,幾名打手一見,冷哼道:“讓開。”
“住手。”韓斌臉色一沉,對張霸道,“張霸,你不要欺人太甚。”
張霸幹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村裏人用這種語氣和他話,笑著道:“有趣,你讓我住手,我偏不住手。”當他看到韓斌身邊的王秀娟後,樂嗬道,“那娘們長的還還錯,雖然年紀大了點,不過也沒關係,你們幾個把她抓過來,大爺現在為你們表演一次。”
王秀娟隻有三十多歲,當年可是村裏的一枝花,後來機緣巧合下認識了比她大近十歲的韓河,兩人生出愛戀,便不顧家裏的反對,結為夫妻。雖然歲月流逝,青春不在,王秀娟身上依舊散著別的婦女所沒有的獨特魅力。
韓河很愛妻子,聽到張霸的話後,猛然爬了起來,從院子裏拿起一個鋤頭,怒聲道:“混蛋,我和你們拚了。”
幾個打手當即把他攔住,隻等張霸一聲令下,便可將他亂棒打死。
張霸能如此橫行,全是有了當城主的舅舅,雖然沒殺過人,但打成殘廢的事也經常生。
看到韓河拿起鋤頭,張霸嘿嘿一笑,道:“心疼了?更難受還在後麵呢!”
韓斌臉色青,暗中把符咒貼在了手腕上,怒聲道:“張霸,你這是找死。”
張霸根本沒把韓斌放在眼裏,對身邊的打手使了個眼色,道:“那子唧唧歪歪的了不聽,你們幾個去把他給廢了。”
王秀娟就這麼一個兒子,好不容易見麵了,又怎能看到兒子被打成殘廢,忙懇求道:“張大爺,你放了我兒子吧!你讓我幹什麼,我都聽你的。”她咬著下唇,流著淚,深深地看了丈夫一眼,對張霸跪了下來。
就在跪下的一瞬間,韓斌拉住了她,凝聲道:“娘,你起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