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斌一直關注著比試,他清晰的感應到,七道劍影飛入土牆時,隻有一道消失,消失前釋放出大量的靈力,使得土牆奔潰。奔潰的瞬間,彭越僅僅讓一道劍影飛出,便重傷了劉剛。劉剛的不錯,如果彭越沒有手下留情,恐怕就不是輕傷那麼簡單的事了。
彭越輕鬆戰勝劉剛,張國強微微一笑,對彭越道:“怎麼樣,還能繼續嗎?”彭越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剛才那一手打的幹淨利索,沒有半點拖遝。
“回師父,弟子沒事。”彭越拱手道。
張國強點點頭,朗聲道:“下麵還有沒有人繼續挑戰了?”
擂台下,眾人沉默,一個個暗暗感歎,能進前一百的弟子,不但修為精深,法術也修煉到難以想象的境界。不但如此,他們的法器也非同一半。剛才孫剛若是有一件極品法寶,雖然最終會失敗,起碼還有一拚之力,不會是一麵倒的局麵。
韓斌同樣明白一個道理,同等修為的比試,法器是勝利的關鍵。
接下來,又有幾人上前挑戰,結果相同,竟然沒有一名弟子成功。而挑戰的弟子,都在最後幾名,竟然沒有一人挑戰九十名以上。一個時辰後,再也沒有弟子挑戰的時候,主持擂台的張國強道:“既然諸位不再挑戰,下麵將進行百名內的挑戰,規則相同。”
張國強的話剛完,彭越身影一動,再次落在擂台上,拱手道:“弟子彭越,想挑戰七十六名趙強。”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瞪大了眼睛,彭越排名第一百,竟然想挑戰第七十六名。
不過,轉眼想想也並非沒有可能,前十之後,修為都在練氣期七層,差距並不是很大,隻要法器的品次高,法術修煉的境界高,完全有獲勝的可能。一時間,眾人無不緊張起來,等待比試的開始。前一百的弟子沒有一個弱的,最差的恐怕都有上品法器,畢竟修煉到練氣期七層以後,都有資格去靈器閣選一件理想的法器。即使沒選到好的法器,其師父也會曾送一兩件。
趙強身影一閃,飛落在擂台上,拱手道:“早就聽孫師弟的飛光劍影修煉到第八層的境界了,今日一看果然威力非凡,請。”
彭越也不廢話,快祭出法器,一動手便是飛光劍影。
趙強滿臉的自信,等彭越施展攻擊後,才祭出自己的法寶。那是一塊紅色的玉石,隻有巴掌大,光滑如玉,上麵散炙熱的氣息。他一把抓住紅色玉石,握在手中,同時低喝道:“火海。”趙強身前的空間,頓時變得炙熱起來,三丈之內全部變成一片火海,無數黃色的火焰如同精靈一般跳動著。
劍影進入火海後,竟無法行動半分,並以肉眼可見的度融化起來,三息之內,七道劍影化為陣陣靈氣消失在火海中。最後一道劍影上白光一閃,變成飛劍的模樣,快飛回。當飛劍回到彭越身前時,劍尖已經融化,可見火海內的溫度達到怎樣的程度。
再看彭越,身體猛然一晃,險些摔倒在地上,他努力讓自己站穩後,才道:“趙強師兄果然厲害,火球術竟然修煉到第十層火海的境界,我認輸。”
趙強就等這幾話呢!當彭越認輸後,他右手一揮,火海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即拱手道:“彭越弟子,承讓了。”
“本場比試,趙強獲勝,名次保持不變。”張國強快走到弟子麵前,關心道,“彭越,你沒事吧!這個服下。”著,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培元丹。
培元丹,練氣期弟子恢複傷勢最好的丹藥,服下之後,無論多重的傷勢都能短時間內恢複,不但如此,還能起到固本培元的效果,清除體內的雜質,加快修煉的度。當然,一般長老可拿不起這等丹藥,也隻有掌管丹藥房的張國強出手才能如此闊綽。
張國強轉過身前,快的向大殿前飛去,而後對一名中年男子道:“柳師兄,想不到你把火靈玉都賜予弟子了。”
柳葉微微一笑,道:“張師弟,你不也把化影劍贈送給弟子了嗎?”
兩人話中叫起勁來,鴻運真人眉頭一皺,沉聲道:“兩位師弟,我選前一百弟子並不是僅僅是按修為來斷定,他們儲物袋中的法寶,我看的一清二楚。”
眾長老無不被這句話吸引了,張國強驚訝道:“掌門師兄,清目術修煉成了?”
鴻運真人點頭歎息道:“清目術本宗三大神通之一,我剛修煉到皮毛,隻能看看宗內弟子儲物袋中的法器罷了。諸位不用擔心,修為同我相當,不可能在神識毫無擦據的情況下看到的你們的儲物袋,當然,法寶之類寶物也看不到。”
眾人一聽,這才放心下來,如果儲物袋中什麼東西都能看到,那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鴻運真人看著廣場那個之上,視線在排名前七的弟子身上一掃而過,隨即道:“挑戰繼續,還有誰願意挑戰?”
排名前七的弟子,除了第一不能挑戰外,前六名都想挑戰。後五名弟子把視線落在排名第二的張龍身上,見他沒有挑戰的意義,暗暗歎息了一聲,都放棄了。修為到了他們這等境界,勝負都有可能,勝了還好,若是敗了,豈不是很沒有麵子,畢竟這麼多師弟們看著呢!
眾人思忖再三,全部選擇了放棄。
張龍很想挑戰,他已經修煉練氣期八層,勝過練氣期十層的齊浩幾乎不可能,他是一個穩紮穩打的人,沒有絕對的實力前,再也不會出手。三年前,宗內大師兄的選拔,他就敗在齊浩的手中,不但如此,還被不少人嘲笑了一番。這三年努力修煉,最終還是沒有達到練氣期九層,他感覺和齊浩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鴻運真人見無人挑戰,鬆了一口氣,他也不希望眾人挑戰,前七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了,即使挑戰,勝利的可能也無限接近於零。下麵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前七名弟子去做,不想讓他們在這裏耽誤時間,於是道:“既然無人挑戰,本次大師兄爭奪比試到此結束。”
就在眾人認為可以離開的時候,排名第四的張賀突然道:“掌門真人,弟子有話要。”
鴻運真人已經轉身了,當他聽到張賀的話後,又轉過身來,問道:“你有何事?”
張賀拱手道:“以往挑戰結束的時候,都會讓前七弟子選一名想挑戰的弟子,為何這次取消了?”若不是韓飛一直使眼色,自己又收了他的東西,他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頭。
鴻運真人眉頭緊鎖,沉聲道:“張賀,你想挑戰誰?”
“弟子想挑戰落葉峰——韓斌。”張賀的視線在擂台下一掃而過,最後停留在韓斌的身上。
此話一出,擂台下一片嘩然,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張賀身上,眼中充滿了驚訝。
當然,有兩個人是例外,韓飛和韓斌。
韓斌可事這件事的主謀,早知道會出現這個情況,心裏不但沒有驚訝,反而還有些得意。
至於韓斌,雖有些意外,但決不會眾人那樣,一臉驚訝的樣子。這些年來,譏諷嘲笑侮辱,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一顆心早就練的如同磐石了。隻是韓斌想不通,他和張賀無冤無仇,對方為何要點名道姓讓他上去?
謝虎驚訝的看著張賀,隨即對韓斌道:“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他不還好,剛一出,所有的人都知道韓斌在這裏,於是乎,視線快轉移到他的身上。這些人的眼神各有不同,有同情,有疑惑,還有不少帶著一副看笑話的心情。
大殿上,鴻運真人的話再次道:“韓斌不過一個練氣期五層的弟子,你為何要向他挑戰?”
隻要不是傻子都明白,練氣期七層對上練氣期五層,後者決不沒有獲勝的可能。
如此以來,這場比試根本沒有任何必要。
站在鴻運真人身後的一名老者,剛想上前訓喝張賀,卻被鴻運真人攔下了,“郭陽師弟,讓他吧!”鴻運真人也想知道,其中的原委。
郭陽正是張賀的師父,他瞪了張賀一眼,轉身走進人群。
張賀被師父一瞪,心裏咯噔一下,師父的眼神他再明白不過了,讓他不要多嘴。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不不行,一咬牙,道:“掌門真人,弟子聽韓斌師弟練氣期二層的時候就能戰勝韓飛師弟,弟子想看看,他如此練氣期五層了,還能否戰勝弟子。”
鴻運真人聽到這裏算是明白了,韓飛和張賀同一個師父,師弟被人擊敗了,他想替師弟找回麵子。如果一般場合下,這事並不過分,可眼前眾目睽睽下,他硬是出這樣的話,其中肯定有些貓膩。不過,這都不重要,鴻運真人也想看看韓斌有沒有這個膽子應戰,於是道:“大師兄選拔的比試,你也不是第一次參加了,規矩不用我了吧!”
張賀臉色一喜,拱手道:“謝掌門真人。”著,他忙轉身向韓斌看去,凝聲道:“韓斌師弟,我想與你比試一場,你可敢應戰?”
韓斌沒有回答,快思考著其中的利弊,若是答應,必定會重傷,這種場合下如果不答應,日後肯定會有人出言譏諷他。一個重傷,一個譏諷?韓斌想了一下,還是不想應戰。畢竟譏諷的話聽得多了,沒必要為了一點麵子,落個重傷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