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慶山重複一次道:“我是說李師師小姐的原名應該不是李師師吧?我怎麼不知道呢,李師師李師師,這名字,我太熟悉了,古代十大美女之一啊。”
“十大美女?”李師師暗罵一聲大色狼,轉過身,繼續指著那些石頭說道,“其實矽酸三鈣矽酸二鈣明顯是不可能再正常情況下存在的,我們隻能用一些手段製造這種粉末!”
“可能吧,這種物質遇到水就會發生可怕的化學反應,水幹了之後就變成比石頭還堅硬的東西!哎呀,李師師小姐果然聰明,我真笨,我真笨,明知道矽酸鹽就不存在,還到處尋找,方法搞錯了,難怪我自己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就是不記得哪一種鹽是矽酸三鈣呢。”陸慶山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臉,大罵自己糊塗,而且這種糊塗有點不可原諒,因為拖延了多少人的正常工作。
李師師小姐對各種材料的物質成分都非常熟悉,而陸慶山有了這個好幫手,結合他對元素周期表的熟悉,精通地運用了化學反應製造矽酸三鈣。
實驗一次,便成功了。
那些粉末兌水,留下來的東西光滑如水麵,然後風幹,竟然真的成了堅固的“石頭”。
“竟然真的可以?”李師師其實也驚歎得很,她雖然知道各種物質的成分,但對這個化學反應卻很讚歎,發自真心地讚歎。
於是,李師師問道:“殿下,這是什麼?”
“這就是鋼筋水泥啊,不是吧,李師師小姐被這個時代的帥哥迷暈了,連鋼筋水泥的味道都忘記了?”
“何為鋼筋水泥?”
李師師很自然地詢問著,可她這一聲詢問卻讓陸慶山狂汗不止。
陸慶山:“李師師小姐,你對這些物質的成分很熟悉,知道這是碳酸鈣那是碳酸鉀,這些知識,不是你自學的?”
李師師怒瞪陸慶山一眼道:“我在你心目中,便就是怪物嗎,為何我會自學到這種東西呢?”
“不是自學的,那李師師小姐的老師是誰?我是說這碳酸鈣的老師。”
“Miss元!”
“哦……”陸慶山拍拍胸口,終於放心了,還以為她真的能自學呢,想也不可能啊,這個李師師真會搞怪。現在暫且不追究各自的身世了,陸慶山現在要好好地施行自己的驚天計劃。自己的鋼筋水泥的配置方法,卻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這個時代,誰掌握了這個配置方法誰就是下一任皇帝啊。
找到那些“泥匠”“石匠”分別去尋找材料,沿著京城到金陵的山道撒著石頭,而同時,他要求“挖工”們必須將這條路挖寬一些,既然是第一條“京寧線”呐,可不能小氣。
陸慶山就是一個製造奇跡的人,人間的路原本就是崎嶇的,坑窪坑窪的,然而他主持的工部竟然在一個月內製造出一條一千米長的平坦大道,這條路平得都要嚇死人了。
當然,也有些地方的路也可以這麼平,但很顯然,那些路能平卻不能那麼長。
然而陸慶山卻需要告訴他們,這條路可不止一千米長。
第一階段的工程完成,等這條路完全幹了,能走人了,朝堂之上封孫誌便道:“皇上,大華朝出現了奇景啊,天生異象啊!”
聽見這話,很多大臣或許還以為是天下大亂或者有什麼隕石從天而降呢,然而封孫誌卻隻是告訴皇上他的太子殿下已經製造了一條長約一千米的平整大道。
等皇帝和大臣們走在這條路上,所有人都忍不住嘖嘖稱奇,包括八賢王,他也忍不住蹲下來,用手摸了摸地麵。
這條路,堅硬得水是衝不斷的,縱然是鋤頭也鋤不了的,他摸了之後,用力地點點頭,這便和十四王爺聊去了。
封孫誌繼續誇張地跟皇帝說道:“皇上,太子殿下此番作為可真是有些舉世稱奇,看這條路,多平整,以往我大華朝的官道都是用石頭砌成,雖然也算平整,但卻也不可能這樣平整,而且,極有可能被衝毀,隔上幾個月就要重修一回,現在好了,有這樣的路,就像我大華朝的萬年江山一樣,一牢永固啊。”
而另外一個大臣也應和道:“這樣的官道,必然讓此處交通非常靈便!”
“對啊,縱然是京城的地麵,卻也沒有這樣的平整啊!”
“如果大華朝到處都是這樣的路,那便好了!”
陸慶山的所為,對這些人而言,大概真的算是神來奇跡吧。
皇帝感覺著這路麵的堅固程度,心裏踏實了一些,這便調戲一般問道:“太子,看來臣公們都覺得你這路修得很好,隻是,真的如臣公們所猜測的那樣嗎?”
皇帝到底是說的那種猜測啊。
陸慶山翻翻白眼道:“大概沒有錯吧,這條路還是比較平整的,隻要沒有人偷工減料,以後的路還會這麼修下去。而且,這路是水衝不毀的,因為他們原本就是一體的,重要的是我們沒有重型汽車,所以這條路會很耐用。而剛才有為大人說如果這條路在大華朝到處都是就好,這是自然,如果全世界的地麵都是這樣平整,自然是好。但臣倒是覺得完全沒必要這樣,如果還要修這樣的路的話,我們工部還不如去加固黃河堤壩呢。”
“對,對!”封孫誌迅速走過來,對皇宮躬身道,“皇上,臣也有這種想法,如果太子殿下用這種方法修築堤壩,那我大華朝就不用再擔心黃河決堤水季洪災了。”
封孫誌是陸慶山的內臣,自然是最懂陸慶山的意思,而他的話,就是陸慶山想說的。
而皇上一聽,終於高興了。
皇帝就是期待看到這個啊。
皇上的手放到陸慶山肩膀上,樂嗬嗬地仰著頭笑道:“太子,你終於是辦了一件大事了,你總是自詡大華朝第一傳奇才子,其實,那便是虛名,如果你能抵擋下一季的水患之災,那朕絕對會好好獎勵你。”
陸慶山卻有些為難啊,京城(也就是北京),到金陵(大概是現在的南京)的經緯直線距離,起碼有950千米吧。陸慶山完成一千米的工程任務是花了一個月,那如果以這樣的速度,把京寧線修好,起碼要950個月啊,新一年的水患洪災,他哪有功夫去管啊。
當然了,他一個月折騰一千米,確實也是慢了一些,因為他都是在研究,現在研究好了,或許快很多。如果讓他修這條路花上950個月,他還不把自己給笑死啊。
製造好了水泥,接下來的工作其實就是重複,鋪好路上的石頭,將水泥鋪上去,就成了。路暫時就偷工減料吧,路旁邊的建築物才需要更好的水泥和更好的添加料。
建好了第一批建築物,陸慶山其實還做了個實驗,也就是將不粗的棍子橫攔在路中間,然後讓一匹馬迅速衝撞過來。
結果是很明顯的,馬車的速度加快了,可並不能衝撞斷這攔路的棍子。
看了實驗,樊噲道:“師傅,果然還是你聰明,這樣的路建好了,那這路就是我們的,百萬大軍想通行就得我們允許,這比所謂的城池更加實在。”
是啊,就在這裏放下一根棍子,讓他們為了這根棍子也要浪費半小時的行程,浪費他們的時間不說,急也要急死他們。
而陸慶山卻也生出無聊的興趣,就在一根棍子上做文章,就像他那個時代的警方喜歡在路上設置關卡來收費,他雖然不收費,但那樣的關卡顯然可以阻斷所有想跨越關口的任何軍力。
而陸慶山開工第二個月,他就發現路上有人似乎在打聽事兒。
陸慶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猜,但還是逮著機會跟在這個人身後,直到這小子發現有人跟蹤,他才讓自己的隨身侍衛將這小子給抓了起來。
詢問這個小子,才知道,這小子真的是來打聽事兒的。
“隻要不是來問路的就好,我也不問你是誰讓你來的,因為大家心裏都透著明白,隻是沒有戳穿窗戶紙而已,我現在隻是問你剛才準備向我的工人詢問什麼事兒。”陸慶山說道。
這個小人並沒有陸慶山猜想的那麼老實。
陸慶山卻不怕,隻是小小的驚嚇一下,說:“兄弟,其實你也隻不過那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然而我覺得像你們這些小人卻惟獨有一件事是不能幹的,那就是可能讓你們丟命的人,因為命都沒了,賺了錢有什麼用啊。你們在工地上鬼鬼祟祟的,本太子可以隨時殺了你們,你們這些小人物,跟本太子鬥,卻也是不值得。當然,你們卻也不想得罪你們的雇主和主人,而我也不逼你們,你們隻需要回應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就放了你們!”
雖然是驚嚇,但更多的還是利誘。而威逼利誘之後,便知道,原來有人開始打他的水泥的注意。
陸慶山製造出來的水泥粉,竟然也有人看中了。
陸慶山也知道自己的發明創造挺有價值的,但既然有人想偷,那他保護這水泥的製造方法的打算就顯得更加明智了。無論是八賢王準備謀劃破解鋼筋水泥,還是某位奸商準備竊取知識產權,他都會繼續保護好自己的製造工藝。
而陸慶山不願意表明的事情,李師師卻一下子來揭發了。
李師師找到陸慶山,就道:“我找了個朋友計算了一下從京城到金陵的官道,竟然長約1400公裏,也就是說,按照我們現在的進度,起碼需要1400個月我們才能完成這一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