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倒是尷尬地抱拳道:“見過何惠兒小姐!”
“這真是何小姐啊?”陸慶山把臉轉向李師師,小聲問道,“他們什麼意思啊,幹嘛唱這一出啊?”
李師師卻眼珠子一轉,沒理會陸慶山。
何惠兒跟何中堂好好拉了拉手,何惠兒才靠到陸慶山身邊,很熟練地抓住陸慶山的手,撒嬌道:“太子殿下,你壞死了,剛才一直盯著我看,難道你真的那麼厲害,能看穿所有的人和事嗎?”
“我哪有那麼厲害。”陸慶山倒是挺受用這個的,這小姐的手更加的光滑細膩,也更加的溫暖,太好摸了。
何惠兒卻驚異更甚:“那太子殿下剛才為什麼一直盯著我?”
暈死,難道讓我告訴你,你太笨了嗎?
陸慶山哈哈一笑道:“因為何惠兒小姐光彩照人啊,縱然是穿著丫鬟的衣服,卻也是擋不住你的鋒芒!”
“嘻嘻,爹,太子殿下太好玩了,我要嫁給他!”何惠兒哪裏聽過陸慶山這種調戲的敷衍之詞,她那種野蠻性格,馬上讓她說出了心裏話。陸慶山狂暈,如果一句話可以泡一個美女,那天下最大的情聖他當定了啊。
何中堂自然是很高興自己的寶貝女兒這麼爭氣了,他趕緊安慰道:“惠兒年長多年,便早應該入宮伺候皇上了,而太子殿下就是大華朝的新皇上,惠兒願意入宮,為父自然是恨高興。但這件事,還需要太子殿下同意。”
“我……那個……”陸慶山當然不反對了,不過不反對並不表示同意哦,他是男人,喜歡野花那是應該的,但他不至於把人娶進門吧。
野花玩玩就夠了,尤其是這種有味道的野味十足的丫頭。
何惠兒聽見自己的爹爹如此說,她馬上嘻嘻一笑又跑到陸慶山身邊給陸慶山錘了兩下肩膀,討好道:“太子殿下,你封我做太子妃吧,隻要你封我做太子妃,我就對你百依百順!”
“啊?”陸慶山這下真的不知道怎麼回應這個何惠兒了,這個臭丫頭,要求還真高啊,不就摸一下,就要做太子妃,奶奶個去,不理你了。
陸慶山尷尬的時候,何中堂終於解圍道:“惠兒,你怎麼可以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太子妃已經酌定,太子殿下再喜歡你,便也不可能如此對不起太子妃。我們大華朝,最尊重的便是結發夫妻,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感情如果因為你而被破壞,小心為父打斷你的腿。”
“爹……”何惠兒著急地搖晃了一下臀部,然而此刻她撒嬌似乎也沒什麼用了。哎,這何中堂真是厲害啊,陸慶山見過八賢王和六賢王那麼牛叉的官,本以為他們兩個人是一種極致了,卻沒想到這何中堂已經甚之又甚了。
哎,如此登峰造極的人物,也難怪在這麼多精英當中他還是玩得遊刃有餘,如魚得水。
“爹,我……我知道錯了,太子,對不起啊,我……不說話了,爹爹說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嘴巴關不住。”何惠兒憋屈地努努嘴,心情不高興了,馬上一歪頭,坐到了另外一個座位上。
過了20分鍾左右,陸慶山發現李師師也越來越不自在,神色恐慌。
“難道我全猜錯了?目標是她?”陸慶山腦子轉得飛快,他懷疑卜克鬆設計這麼騙局的目的不是他陸慶山。雖然陸慶山自認為一表人才,但陸慶山還是不得不佩服李師師真能長——長得實在太紮眼太誘人了。
從李師師的表現可以看出,李師師也在猜測,她是女人,最害怕什麼,全天下的美女都該想到。
陸慶山則認為有一種可能是存在的,卜克鬆看中了李師師,然後弄了這麼個騙局,目的就是以此為要挾以親李師師的香澤。李師師理虧,等事情真的發生,她自然是不敢反抗的。
越想越可能。
行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李師師摟了一下衣服,似乎想把胸口抱緊一些,似乎想保護自己。
隻是她的身材太好,越遮掩越顯得誘惑。
李師師終於低下頭,從什麼地方摸出一副黑色的墨鏡,鏡框很大,大到遮住了半張臉,如同大明星一般。
陸慶山相信,以李師師的聰明,她也預感到整件事多麼荒唐,所以她心虛了。
飯吃完了,侍女過來很禮貌地詢問要不要收拾一下桌麵。
李師師縮著脖子,讓服務生做事。
“吱呀!”火車突然慢了,速度減得很急,以至於椅子搖晃起來發出摩擦的聲音。
李師師和陸慶山同時呆了呆,竟然都沒有站起來。按照劇本,兩個人商量好隻要車子一停就去拿行李的。為了避免和卜克鬆過長時間呆在一起,這樣做是最正確的。
然而因為兩個人都是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在懷疑,而都被迫對劇本進行了質疑。
尷尬。
靜!
很靜!
隻是誰都沒想到,卜克鬆突然回來,在拐道裏喊了一聲:“古兄,我已經到站了,那我先下了,下次見!”
卜克鬆的一句話,打破了所有的沉靜。
火車重新開始,陸慶山和李師師都目瞪口呆地發現卜克鬆竟然在火車的外麵招手。
傻眼。
徹底傻眼。
陸慶山和李師師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古怪的神色,然後一陣爆笑。
真是瞎擔心。
可笑,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騙局啊,還三重騙呢,也就一重而已。
隻是陸慶山卻頗有觸動,其實騙子真的不好做,半路出家更是要不得。男人,就應該憑借真本事掙錢養家。
雖然古菲兒猜錯了結局,但古菲兒的話是有道理的,陸慶山剛才不是也這麼猜想嘛。不過這一次真是太碰巧了,碰巧陸慶山真的和卜克鬆認識的一個人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都姓古。
所以,今天的錢賺得還是很懸的,今天的經曆也是一種經驗教訓,
李師師重新打開箱子,搬出一遝鈔票,把箱子推給陸慶山道:“這是你的,按照我們實現商量好的,一人一半。不過你最好另外找個箱子,這個箱子是罪證,還是丟了吧!”
“嗯!”陸慶山自然知道這個,他終於清朗起來。等一切辦利索了,陸慶山和李師師便可以等著火車到達目的地。
既然卜克鬆已經下車了,也沒必要過於擔心這個騙局還有下文。
其實火車還經過陸慶山的家,於是陸慶山決定回家一趟,也把錢先藏著。帶這麼多錢上路,而且是美金,那是很容易引人懷疑的。
拿著自己的行李下車了,再往前走幾步就是那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心裏有些激動也有點無奈。剛才在火車上遭遇的奇怪事情,近乎成了一種神奇經曆。
畢竟自己都是大學畢業了,這樣子的回家也算衣錦還鄉。
慢慢的走著,看著道路兩旁那些商店和農田,田裏的綠色隨著微風搖擺著,很是親切。
路邊的人甚至有熟識的,陸慶山隻是擺擺手打招呼,多餘的話也懶得說。
不曉得是在歡迎他回家還是在嘲笑著他沒找到工作無能歸家,村裏的姑娘們竟然朝這邊笑,笑得很古怪。
莫名其妙!
沒找到工作就很丟臉嗎?
哎,其實是陸慶山自己心虛,因為他知道隻要他一進家門,老爹老娘都會詢問工作的事情的。陸慶山和他們也沒什麼共同語言,恐怕這一次更是尷尬。
陸慶山自嘲地笑了笑,心裏暗自鼓勵了一下自己,裝腔作勢地大踏步地向那個自己住了十幾多年的家走去。
大門緊閉。
陸慶山把行李放下,伸手去摸門下麵的洞,家裏的鑰匙總是放在那裏。
正好有個人經過,陰陽怪氣地哼道:“喲喲,這誰回來了,瘋子吧!哎喲,還真是瘋子。大學畢業回來了?找到工作了?”
“米大叔好!”陸慶山假裝很禮貌地喊了一聲,趕緊開門進去。
家裏一片清涼,看到都去了什麼地方。
後麵的米大叔幾乎又要跟過來說些什麼,隻是陸慶山很執拗地關上了門,並且進了臥房。
陸慶山近乎有點自卑地關著家門,躺在床上,讓天黑快擦黑了。
可惜老爸老媽竟然還沒有回來。
陸慶山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隻好自己下廚做飯。
從廚房的剩菜剩飯可以猜測,老爸老媽已經出門幾天了。
正燒起滾滾濃煙,門外鬧了起來。陸慶山驚喜地追了過去,隻是他看到的不是老爸老媽,而是古菲兒的老媽。
“呃,阿姨,你……嗬嗬!”
“笑什麼笑,菲兒呢?她沒跟你一起回來?”
“菲兒啊,她她她……在學校!”
“為什麼她不回來?你為什麼回來了?”
“我回來是因為……我放假了,她……本來也可以回來的,隻是她有自己的打算,暫時留在學校了。阿姨你找她有事啊?”陸慶山支吾著,不知道怎麼應對這個未來的丈母娘。
古菲兒的媽媽也知道女兒的性子很固執,故而沒有多問什麼,但她卻告訴陸慶山家裏人去了那裏。
古菲兒的媽媽讓陸慶山去一個地方找老爹老媽,地點說得很清楚,但事由卻完全不清楚,這幾乎成了一個懸念。
陸慶山倒是驚訝非常,原來老爹老娘已經離家有些日子了,不是一兩天而是一兩個月,難怪那些臘肉已經放在櫃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