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3 / 3)

“過獎過獎,太子是文人嘛,gaga!”

“所以,太子你千萬別練習那些所謂高深莫測的內功心法,那種東西多多少少會影響一個人心性,真的不好。太子殿下昨日明明隻是想鬆鬆骨頭,今日卻不同的,殿下變成了一個高手,奴才真的很不希望看到殿下這樣!”韓侍衛跪下來,給陸慶山行一武者大禮,單膝跪地。

陸慶山歎息地丟掉長劍,道:“是啊,我也覺得這玩意兒不健康,不練了。韓侍衛,聽你這番話,本太子有一種讀了十年書的感覺。哦,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好像是這句話。”

韓侍衛大喜過望,趕緊又道:“謝太子殿下誇張,不過,奴才請太子殿下下令,焚燒天下所有武者心法典籍,以禁效尤!”

“慢著,焚書坑儒啊?這可不行,雖然這玩意兒挺害人的,但罪過不在於書,我們不能做這種缺德的事兒。還有,韓侍衛,你這想法也不太對,讓本太子下令去做這事兒,你之後後果是什麼嗎?”

“後果?”韓侍衛倒吸一口涼氣。

關漢卿道:“後果肯定是全天下的絕世高手都會衝進東宮刺殺你最尊敬的太子殿下,韓侍衛,你太糊塗了。”

韓侍衛趕緊把另外一條腿也放下,給陸慶山用力磕一頭道:“對不起太子殿下,是我心急了,奴才對不起太子殿下和貴妃娘娘,奴才罪該萬死!”

暈死,他以為他是誰啊,說一句話就罪該萬死,隻有皇帝才會因為說錯一句話而天下人受罪,他一個侍衛有觀點是好事,但有觀點並不代表有罪。

隻是陸慶山和韓侍衛剛聊到這事兒,皇帝竟然和陸慶山,以及諸位大臣在一起聊天的時候說道:“匹夫無罪,懷璧有罪,大家對這句話有什麼觀點?”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這句話,也隻有皇帝敢說啊,不過,其他人也不會聊這麼無聊的話題。

不知道為什麼,皇帝一開這種口,陸慶山便想起韓侍衛突然請的旨。

陸慶山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

其他大臣更是揣測起來,因為這句話涉及的事情就大了,如果讓八賢王說心裏話,八賢王肯定會想到自己掌握的吏部大權和戶部大權。而讓十四王爺說心裏話的話,他心裏想的肯定是自己的軍權已經成了皇帝攻擊的下一個對象。

隻不過,如果皇帝這麼開始真正的實力爭奪戰,所有的人都會大跌眼鏡的。

皇帝隻要不是傻子,他就不該這麼明目張膽的提及八王爺和十四王爺的脅迫“罪過”。

護國公卻道:“皇上這句話,的確讓臣頗有感想,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綱常有道,天下才能太平。”

這真是廢話,不過,說得漂亮啊,這不就驗證了這八字真言完全是產自皇家嘛。

何惠兒很是不舍地望著陸慶山,鼓起腮幫子,問:“你還是要走嗎?”

陸慶山很無奈地彈了一下煙灰,說:“沒辦法,男人嘛,總該有點出息,難道你不想我早點養你嗎?”

陸慶山一邊說著,一邊拆開包裝,裏麵的煙竟然很細,似乎是女子用的。

不過無所謂了,這東西哪裏還分男女啊。

何惠兒卻還是有點不願意,剛才還在幻想未來多麼美好,但真的要和陸慶山分手,還是憂傷多一些。

陸慶山合上鐵盒蓋子,卻看到何惠兒竟然想哭,哎,趕緊摟住,溫聲細語地安慰道:

“沒事兒的,幾年時間馬上就過去了,而且小家夥你這麼可愛,老公怎麼舍得和你分開這麼長時間呢,說不定老公會偷偷潛伏回來哦。”陸慶山相信自己是個喜歡驚喜的,而且何惠兒這麼可愛,驚喜就該多一些。

何惠兒這才舒服了一些,踮起腳跟,想怎麼樣。

陸慶山卻突然想到一件事,大聲問何惠兒:“小家夥,你可以陪老公一起去嗎?”

“啊?”何惠兒很難過,當然,語氣說是難過還不如說是為難。

陸慶山驚:“難道你不願意?”

何惠兒連忙搖頭:“不是,我也想,但……我還沒有畢業,我……”

“哦,對啊。”陸慶山倒是忘記了這一點,真是可惜。

和何惠兒分手其實挺不容易的,但陸慶山被逼無奈,隻能狠心一些。

不過陸慶山心裏暗自想著,兩年時間,能幹個屁啊。

如此回到寢室看著那熟悉的燈光裏,突然覺得很陌生,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慢慢躺下之後,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一直望著,沒有什麼表情。

超級無語,天天玩吉他,竟然也不膩。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在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很多寢室都響起了這樣的歌聲,歌聲之中也夾雜了三、四年的兄弟情。

更多的歌聲,在這幢男生寢室樓響起,越來越大聲,充斥著整個校園,充滿了不舍與留戀!但傳到陸慶山的耳朵裏,慢慢由哀傷變成了嘈雜,隻是每個人都在吵,也製止不了。

寢室裏陸慶山聽著他的三個室友,也在一起唱著他們會的歌,聲音高亢悲憤,到處跑調到處亂辯詞!

慢慢的,他們又想哭,卻以笑聲掩蓋。

或許這就叫做苦澀。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過去,都馬上淩晨幾點了,陸慶山也困了,眯著眼睛說:“兄弟們,哥哥我就先睡覺了,明天還要坐車。”

“睡吧,我們都睡,我們還不是明天走啊。”其餘三人說道。

“是啊!”

“切!掃興!”

睡覺的時間過的很快,天慢慢的亮了起來,陸慶山的手機鬧鍾響了起來,吵得不行。

四人起來洗漱完,吃了點昨晚買的早飯,相互幫忙拿著行李匆匆的走向教學樓大廳,然後是一陣陣發呆,都不知道這麼忙是為了什麼。以往學校都是分工的,為什麼非要改革呢,都說這是好事,其實就是折磨人。平凡人找來找去,還不是平凡的工作,難道一下子就可以進入劇組啊?

幸好是最早的一班校車,等的人還不是很多。寢室裏的其他三個人就在那相互談著在學校的幾年生活,直到司機師傅喊人上車準備走了,四人相互擁抱下,互相祝福著找到自己滿意的工作,然後繼續好好的生活。陸慶山是一陣無語,可能唯獨他不想出去。大學,他都不知道學了什麼。

上了車,校車駛出了校園,看著旁邊不斷倒退的景物,不知道會不會懷念,反正是一去不複返了。

進了汽車售票大廳,排隊買好了票。各自買到了火車票就直接去檢票上車了,少不了一番言語和祝福,似乎和永別一樣。這一幕才真正觸動了陸慶山,他感歎,是啊,念完了四年書,他已經不是小屁孩兒了,再也不能混了。

朦朧中坐在車,檢查了一下行囊,沒發現遺留任何東西。而周圍每個人都在坐著做自己的事,很安靜的樣子。不過陸慶山掃過一個人,發覺有些奇怪。

於是多看了幾眼。

稀奇。

雖然都是藝術學院(或者電影學院)的學生,在車上不至於也穿著戲服嘛。

所以陸慶山感到奇怪的,斜後方有個穿著條碼服裝的人,與其說這是服裝,還不如說就是戲服,那種衣服隻可能是旗袍。他不經意地動了一下腳,讓陸慶山看得更清楚,就是旗袍啊。

男人穿旗袍。

暈!

而更奇怪的是,自從上車那個旗袍男就一直在盯著這個方向看,透著一縷驚訝,嘴裏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可能是陸慶山望著他,他才回禮望著陸慶山吧,於是陸慶山趕緊本分地閉上眼睛,側著脖子就睡。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陸慶山覺得車子動了,轉動眼球看一下右邊。

是個漂亮的大女孩。

“嘻嘻!”陸慶山瞪大眼睛,上下掃視著。

喂,這也太豐滿了。哎,可惜,這種高貴型的,陸慶山是沒把握碰出火花了。心中失望,腦袋又耷拉下來。

隻是很奇怪的,那個穿旗袍的男人竟然大聲地嘀咕起來。

因為陸慶山就沒聽懂他用哪一國的語言,要說世界雖然大,可廣泛運用的語言不就那幾種嘛,陸慶山相信他唯獨法語是他接受不了的,其他任何語言他還是很熟悉很熟悉的。可就是沒聽明白這個旗袍男在說什麼,陸慶山哀歎一聲,繼續耷拉著腦袋,不作表示。

“喂!”

那個旗袍南仍然在嘀咕著,可一隻青蔥手臂拍在了陸慶山的右臂上。

聽呼吸,就知道這人就在旁邊。陸慶山猛然想到自己旁邊坐著個大姐姐,趕緊帶著笑臉轉過來,精神亢奮。

“嗨!你找我嗎?”陸慶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鎮定表情。這種時候可不能像小白一樣,要表現得大方。

心裏砰砰亂跳,而看到的人的確是那個豐滿的大姐姐。

但她卻縮了一下脖子,指著那個旗袍男,說:“他好像是跟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