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花’夢鯉吃人一般的眼神,冷千笑背脊涼簌簌的,可是,軍師堵在外麵,以她能攻破火雲吞天蟒至剛皮甲的毒素來看,冷千笑並不看好自己的生存能力。
這‘女’人不好惹,最好留到最後動手。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下意識地一遁就出現在了‘花’夢鯉麵前,方才神識感知的時候還覺得她離得很遠呢,怎麼一轉身就在鼻子底下了。
他絲毫不懷疑‘花’夢鯉有可能一個冰塊把自己凍住然後留給外麵的人。反正她不殺他,折磨人也不是她的‘性’格,所以她樂意看到冷千笑整天過這種提心吊膽,痛苦煎熬的生活。
“你怎麼進來的?”‘花’夢鯉的語氣都冷的能掉下來。
“從‘門’裏進來的。”冷千笑回頭指了指那石‘門’也是淡淡說道。
“你毫發無傷地進來了?”
“也不是,體內有一股陽氣無法吸收,勉強壓製著呢?”
“你……”‘花’夢鯉猛地一根冰錐扔來,冷千笑急忙躍開,隻是那冰錐進入石‘門’之中,石‘門’內頓時便傳來一聲悶哼。
“哼!”‘花’夢鯉冷哼一聲,也不知道在生誰的氣,看也不看冷千笑一眼,往石室之中最後一道,也是唯一的一道石‘門’走去。
冷千笑心下奇怪,這石‘門’似乎能幹擾人的神識探測,冷千笑無法判斷軍師是否受傷,受傷的程度有多嚴重,他在想要不要再去補一刀。
左右‘花’夢鯉都不待見他,也不知道她在這裏麵尋什麼。隻是她好不容易尋到此地,卻發現冷千笑已經進來了,這她忍住了。
可是憑什麼軍師也跟著進來了,就算法陣被她破壞了很多,可是‘迷’宮裏有那麼多條路,這毒‘女’人就沒有‘迷’過路?她憑什麼比自己還要優秀,所以他悄無聲息地甩出了冰錐。
冷千笑退回石‘門’,卻見軍師右手被冰錐刺穿,以她的身法還是被打到,冷千笑對‘花’夢鯉的強悍認識再次提升一個水平。
軍師一聲不哼地坐在原地療傷,她似乎沒想到冷千笑會折返回來,睜開眼睛看到他好奇地打量她時,竟也心中一驚。
她的右手動不了,攻擊能力大大降低,身體麻痹,真元晦澀,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理由害怕一個地界的賢者,更何況她還有毒。
……
……
“你受傷了?”
“是的。”
“這麼說實力有所下降?”
“你想殺我?”
“有這個想法,不過還沒確定,主要是我還有點害怕。”冷千笑斜斜倚在石‘門’前說道。
‘花’夢鯉的冰術有麻痹和抑製真元的功用,可他不確定軍師是不是真的被控製住,因為從表象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那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
冷千笑喚出金吾劍,仔細感知著軍師的情形,她似乎真的無法動用真元,可是她為什麼絲毫不害怕?
冷千笑飛起一躍,“乙木魔心劍”頓時使出往軍師刺去。
她依舊毫無反應,麵上紅‘色’的蓮‘花’麵具仿佛在嘲笑他一般。
“不對。”冷千笑的金吾劍停在她的眼前,終究沒有刺進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她不害怕,因為她滿身是毒,她的毒就是她自己,任何觸碰到她身體的人或物都會中毒。
“怎麼不殺了?”軍師淡淡問道。
“我怕死。”冷千笑有些好奇地盯著她,這樣一個渾身是毒的‘女’人注定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也不可能有感情,她到底為何要找他,找他要什麼東西?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與她很相似,都仿佛與這世界格格不入一般,沒人願意了解他們,也沒人真正能了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