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門衛在開門時電話通知了宋博,因此當夏禹在宋家下人的帶領下停好車下車後,便看到了一個老者帶著一個中年人朝他走來。
夏禹在一些場合見過宋博幾麵,所以立馬認出他來,而他身旁的那個中年人,他也看過資料中的照片,知曉是宋博的二兒子宋誌成。
宋博有三房妻子,與長房育有兩兒一女,與二房育有一兒兩女,與三房育有兩女,共有兒女八人。
三個兒子分別是長子宋誌輝、次子宋誌成、三子宋誌明。
隻不過長子宋誌輝讀書過頭,一心撲在了科研和學術上,對經商根本不感興趣,宋博雖然無奈,卻也不算特別失望,畢竟向往知識並沒錯,他就隨大兒子發展了。
而三子宋誌明則能力平庸,且因為出國留學過,在國外沾染了不少惡習,回到香江之後依舊改變不了,因此在香江也有不少趣聞,最不得宋博的歡心。
與這兩個兒子相比,眼前的二兒子宋誌成就顯得突出了,至少對經商感興趣。
隻不過夏禹風聞,宋誌成在同一代人中隻是中上之姿,守成有餘,進取不足。
至於聽到的評論真假與否,夏禹之前也沒有直接接觸過,所以不好多做評價。
但是現在這次,倒是可以觀察一番。
“宋老爺子,勞煩您老親自迎接,罪過罪過!”
夏禹麵帶笑容,用稍快的步伐走向宋博,歉意地說道,說話的同時與宋博握了握手。
宋博露出和煦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親切地說道:“夏先生此言差矣,您的到來讓寒舍蓬蓽生輝,這是我宋家一大幸事!”
夏禹笑著說道:“老爺子您捧了,我哪裏比得上您多福多祿,我此次來可是抱著沾沾宋家的福氣的想法來了。”
夏禹的話聽得宋博心裏舒坦,他哈哈一笑說道:“哈哈,夏先生您自身的福氣就冠絕香江,應該是我沾您的福氣才是。”
說完,他向宋博介紹身旁的兒子:“夏先生,這是犬子誌成,不太成器,還望您多多指點一二。”
“夏先生,您好!”
宋誌成露出笑容向夏禹伸出了手問好。
隻不過觀察力敏銳的夏禹還是發現了宋誌成笑容有一絲別扭,顯然對於他父親的話並不認同,有些不服氣。
都三十八歲的人了,連他父親的話的深意都聽不出來,火候還差不少啊。
夏禹心中暗暗搖頭,表麵卻不展示出來,熱情而又謙虛地說道:“虎父無犬子,老爺子您太謙虛了。”
“宋兄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聞,隻可惜始終不得一見,今天有幸相識,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宋兄,以後有機會多多交流!”
宋誌成這回笑容明顯多了,他謙虛地說道:“夏先生成就遠在我之上,我是該多多向您取經。”
宋博突然輕輕一拍腦門,慚愧地說道:“您看我,人老記性差,這一高興,都忘了現在的場合不對,讓貴客在門口站著,實在不該。”
“夏先生,快裏麵請!”
夏禹淡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客隨主便,老爺子您老先請!”
“夏先生您是貴客,一起,請!”
……
很快,夏禹便帶著李武明來到了宋家的客廳坐下,他打量起了宋家房屋內部的布局。
客廳的陳設規整中正,深褐色博古架對稱營造,書桌櫃體上鑲嵌著黃銅,與金屬屏風隱約呼應,裝飾的畫作裏花卉清幽淡雅,仿佛浮動著暗香,與自然雕琢的茶台蘊著的茶香交織演繹,客廳的正中央牆上懸掛一副巨大的牌匾,上書“寧靜致遠”四字。
這種布局,無愧宋家書香傳家的特點。
在下人泡茶時,夏禹讚歎地說道:“老爺子,您這客廳布局古樸典雅,韻味悠長,您老花了一番心血啊!在這種環境下久居,自然而然便會心曠神怡,最少能多活幾十年!”
宋博樂嗬嗬地說道:“我這布局心血是花了不少,不過我也是能力有限,也就是靠幾年古董來提升檔次,比不得夏先生您,您要是想要布置,絕對能比我這高雅幾倍。”
“您能夠大手筆打造九鼎文化博物館,沒道理家裏會差,哈哈……”
夏禹笑著搖頭否認道:“不一樣不一樣……”
就在這時,茶泡好了,宋博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夏先生請用茶,嚐嚐我這碧螺春,這是今年產的新茶,特地托人從蘇州帶回來的,是其中的上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