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又慢慢的坐下了,疑惑的道:“那姐姐今天將我找來是為了什麼事?”
蘇清問及此事,元娘又噎住了。
“若姐姐沒什麼可說的,那我可走了!”蘇清不是了拖泥帶水的人,也同樣受不了別人的拖拉。
此時,從樓梯口拐出了一個人,正是劉誌善。
元娘頓時鬆了一口氣。
跟在劉誌善後麵的還有一個人——齊王容承。
一看到容承,蘇清便什麼都明白了,她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筷子,將頭別到了另一邊。
元娘看到蘇清一臉的惱意,臉一下漲紅了,就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劉誌善與容承進來之後,元娘趕緊站了起來, 給容承行了禮。
蘇清卻坐在原處沒有起身,甚至沒有抬頭。
尹貴妃的話依然回響在她的耳邊,關愛生命,遠離齊王!
要讓齊王討厭她!
可是要讓一個人討厭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的,尤其是這個人已經先入為主的認定你是他要找的人。
容承從一進門,眼睛便沒有從蘇清的臉上移開。
劉誌善與元娘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是歉意,旋即給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跟自己離開。
元娘不放心蘇清,假裝沒有看見,依然坐在原處,不想離開。
劉誌善開口道:“殿下,我與內子有些事,先回去了!”說完拉著元娘邊走。
出了雅間,元娘一甩劉誌善的手,自己下樓了。
劉誌善一路小跑追了上去,好言道:“娘子,不要生氣,齊王殿下不會將三妹怎麼樣的,而且我們選的這個地方,說話隔壁都能聽到,你想齊王能做什麼。”
元娘一直不理,氣呼呼的自己上了馬車。
到了車上元娘一邊流淚一邊道:“若三妹有什麼事,我便是罪魁禍首,以後便再也沒有臉見蘇家的人了。”說完捂著臉哭了起來。
劉誌善握著她的手,道:“那就能看著殿下一生氣給我們家塞個不相幹的女人進來。”
元娘聽了此話,哭道更厲害了,“所以我不是個稱職的長姐,為了自己的幸福,卻拿自己的妹妹做擋箭牌,我一定會受到唾棄的!”說完哭著拍打著劉誌善哭道:“你這是跟了個什麼不靠譜的主子,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擇手段的往自己下屬的房裏塞女人。”
劉誌善伸手抱住了元娘道:“玩世不恭遊戲人間隻是齊王的表象,其實他是真正為了漢國能不惜一切的人,接近三妹也隻是覺得三妹有用於社稷,並不是因為三妹的美色。”
“你說這話誰信啊,三妹不過是一個閨中女子,能對社稷有什麼用,不過就是齊王的借口而已。”劉誌善的說辭元娘根本就不信。
劉誌善歎口氣道:“其實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其實現在想想也不過就是讓我那個妾而已,也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到時候,我不去理會那女人就是了,也省的今天讓三妹冒險。”
他說了此話之後,元娘止住了哭聲。
放一個女人在自己家裏,還是一個比自己年輕漂亮的,若哪天自己與夫君有磕磕絆絆的難保他不會一生氣便進了那女人的房間。
她一想到這些便不說話了,此事隻能對不起蘇清了。
一想到蘇清,她便又忍不住哭起來。
雅萊閣中,容承一直試圖打破他與蘇清之間的沉默,不過蘇清卻一直埋頭在吃當中,而且說實話,那吃相還真不是怎麼樣。
蘇清吃飽喝足之後,對齊王一笑,嘴角還掛著菜葉,站起身走人了。
容承此時才明白過來,伸手攔住她道:“你為什麼躲著我!為什麼不跟我說話,為什麼拒絕我的好意?”
蘇清被他一串的“為什麼”逗樂了,“我什麼時候躲著你,什麼時候不跟你說話,什麼時候拒絕你的好意了,就算我想躲,也得你找過我我才能躲,就算我不想跟你說話,也得你先跟我說話才知道我是不是不跟你說話,就算我要拒絕你的好意,也得你先有好意擺在我麵前才行啊!你一進來什麼都沒說,現在開口就質問我,是不是有病啊!”
齊王被蘇清一通數落之後,完全驚呆在了當地,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女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而且這也與他以前見到的蘇清大相徑庭啊,她不是溫婉賢淑、多才多藝嗎?怎麼現在跟了市井潑婦一般,不,比市井潑婦要厲害多了,根本就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
容承用手指著蘇清指了半天,道:“你,你,你怎麼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