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從宮裏趕來的太監,容宇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得上前一步。
趕來的太監爬到容宇的腳下回道:“殿下臨來的時候囑咐奴才們好生看著皇後娘娘,奴才們有罪,沒有看好皇後娘娘,她——她——”
容宇急聲問道:“她怎麼啦?”
太監將頭猛的低下,苦喪著道:“皇後娘娘說是要洗澡,將奴才們騙到了外麵,她卻用白綾自盡了,”說到這裏趕緊又道:“不過奴才來的時候沒有氣絕,太醫們正在全力搶救。”
容玉聽了此話之後,沒待其他人反應過來,奪手騎上了剛才那名太監騎得馬,飛馳著便出了崇明寺。
皇後出事,對別人來說都沒什麼,可是對容玉來說卻是天大的事情,不管怎麼樣,皇後是她的親生母親,曾經生她養她,就算是有再大的錯,也不希望看到她枉死。
容玉出了崇明寺的山門之後,容宇才反應過來,急忙吩咐道:“快,你們跟上公主,別讓她出事。”
幾個侍衛聽了之後奔出門外。
隻是,李文軒比他們還要快了一步,跑出門外之後,也不管是誰的馬,牽過一個便跨了上去,一路朝著容玉追去。
容宇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道:“李文軒是怎麼回事?”
蘇清一摸鼻子沒有說話。
此時容宇的心中裝著事情,見沒有人回答,便也沒有再問。
他立馬吩咐身邊的侍衛道:“將這裏看好,若有什麼事立馬去跟我彙報。”
說完對來回報的太監道:“我們先回宮。”
淩浩對蘇清道:“外麵很危險,我也先將你送回去吧。”
蘇清點點頭道:“恐馬匹不夠用的,在山腳下有我和容玉來的時候乘坐的馬車,我們便坐馬車回去吧。”
皇後的生死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也不想去攙和,所以大可不必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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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就算是再善騎射,也畢竟隻是一個女子,不多時便被李文軒追上了。
李文軒一邊與她並駕齊驅一邊勸道:“你先不要著急,有太醫在跟前肯定不會有事的。”
容玉不說話,隻是悶頭不停的抽打馬背。
李文軒怕她出事,便不再說話,隻是與她並行前進。
很快他們便到了皇宮的宮門口。
李文軒率先下馬,走到容玉的馬下,護著她下馬。
宮門口的侍衛見李文軒與容玉公主一起走了來,本欲開口相阻,可是一見容玉的臉色,便又忍住了,眼見著李文軒與容玉雙雙疾步走進了宮門。
到了坤儀宮門口的時候早已經累壞了,李文軒默默的在容宇的身邊扶著她。
容玉一路上都處在幾近崩潰的狀態,此時來到了坤儀宮的門口反而有些理智了,見李文軒竟一路相護將他送到了這裏,心裏不由得大為感激,臉上勉強一笑道:“謝謝你!”
李文軒則不以為然的道:“以後不要和我這麼見外。”
容玉與李文軒進了坤儀宮之後,見宮人們匆忙的進進出出著。
她伸手扯過一個問道:“我母後怎麼樣了。”
被容玉抓住的那名小宮女,嚇得腿都哆嗦了,小聲的道:“奴婢沒有在近前伺候,不清楚。”容玉將她甩開,自己快步朝皇後的寢宮走去。
進了皇後的寢宮,容玉見跪了一地的太醫,都不敢起身。
太子容宇身邊的近身侍衛淩峰正在皇後的床前低頭走來走去。
忽然淩峰看到容玉闖了進來,臉上一陣驚訝之後,趕緊跪地行禮道:“屬下叩見公主殿下。”
容玉見到眼前的場景,發現自己竟不敢走到床前去一看究竟。
她扶著門框,顫聲問道:“我母後沒事吧!”
淩峰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脆弱的容玉,麵上有些不忍的道:“公主殿下,太醫已經盡力了。”
容玉聽了此話之後,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幸好李文軒在後麵將她接住了。
容玉不敢相信的道:“怎麼可能,她什麼風雨沒有經曆過,怎麼會這時候選擇自殺,”
她說完此話,眼淚已經盈滿了眼眶,她搖了搖頭,眼淚簌簌而下:“我不相信,母後一定沒事,這一定是她的陰謀!”
容玉說到這裏之後,好像是迷路的孩子想到了辦法一般,“她一定是想要害人,可是她出不去啊,所以想用這樣的辦法將她想害的人引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