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會議室裏的各位警官都是神色凝重,毫無疑問,這是個大案。
會議開始,大家紛紛將手頭的情況彙總。
偵查中隊和交警在第一時間就在不遠處的某賓館內找到了越野車的車主。
車主是個小老板,叫陳天,人長得五大三粗。據陳天說,當晚他喝了酒開車回家,不小心撞上了一輛轎車。他撞車以後就暈過去了,不知道誰把他弄回來的。
車留在原地,不算肇事逃逸,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警察找上門。
公安哪裏信他的鬼話,直接一吼,車主陳天連忙交代起來。
撞車後的他迷迷糊糊的,隻是看到轎 車上下來一個人,圍著越野車轉了一圈,拉了下車門沒拉開,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據陳天回憶,轎車司機戴著針織帽子和灰色口罩,隻露著倆眼,眼有點眯,個子快一米七了,走起路來有點晃,右手捂著左胳膊,好像左胳膊受了傷,看身形好像是個女的。
第二天公安們大量走訪,據一個下夜班路過的行人回憶,確實遇到了一個戴帽子和口罩的人,那個人匆匆忙忙的撞到了他,一句話沒說,就跑了。
想想也正常,畢竟車上拉著屍塊,凶手肯定會喬裝一下,隻是大家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去城區拋屍。
會議室裏的馮大隊長猛地吸了口煙,咳嗽了兩聲:“技術科說說情況吧。”
技術科首先介紹了現場和車輛情況,轎車的後方地麵有刹車痕,轎車司機當時應該發現情況不對,提前進行了減速,可越野車沒有減速,直接就懟上了。
轎車車上除了一個滅火器和一個髒兮兮的油拖,再沒有其他物件。車是盜搶車輛,牌子是假的。
轎車後備箱裏有兩片幹枯的樹葉,輪胎溝槽內有泥塊,已經進行了提取。
接著就是老法醫介紹了大家比較關心的死者個體特征,在投影儀上放出了死者的麵部照片。死者麵部腫脹變形,頸部的氣管、食道、肌肉和頸椎一起被齊刷刷地切斷,頸部下方還連著幾塊皮膚,邊緣沾著血,幾個剛入職的警察看著投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後老法醫重點介紹了屍檢中的發現,屍塊斷端骨質能完全吻合,初步看屍塊是同一個人。屍體有扼頸痕跡和舌骨骨折,窒息征象明顯,應該是扼頸死亡。
屍體傷痕累累,致傷工具包括拳腳、皮鞭、木棍等工具,還有動物撕咬。
分屍工具為小而鋒利的刀和鋼鋸,最奇怪的一處燙傷,死者胸部有一處邊長3厘米的三角形燙痕。會陰部損傷和陰道撕裂傷,用試紙沒檢測到精斑,具體情況還要等DNA結果。
一口氣說完死者身上的諸多損傷,現場在座的各位眼神都變了,老法醫估計他們和自己想的一樣,凶手的殘忍程度超乎想象。
“同誌們:死者叫王佳音。徐彙區公安王保三的閨女,今年21歲,同濟大學在校在讀生…..”。馮大隊長皺眉的介紹著。
現場一片安靜,都是緊縮著眉頭認真記錄著,此時的老公安王保三在醫院幽幽的睜開了眼睛,下一秒王保三直接坐起拔掉輸液針頭。
“老王,老王,你別激動”。門口一直等候的公安們連忙上前勸阻。
“我閨女死了,你們叫我不要激動,查到哪一步了”!老公安王保三聲嘶力竭的喊道。
“保三,給大家一點時間,三天,三天後我給你回複”。局長走上前無奈的安慰道。
“劉局,我閨女死了”。王保三直接癱坐在地上。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一定不會放過凶手的”。劉局連忙上前抱住手足無措的王保三。
其他的公安們都是扭頭紛紛抹著眼淚,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凶手捉拿歸案。
這一等就是三天,老公安王保三家裏此時安靜的隻能聽到時鍾“嘀嗒、嘀嗒、嘀嗒”走動的聲音。
王保三和夫人精神萎靡的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寂靜的房間裏突然想起了座機的“叮叮叮叮”的響聲,王保三一把接過電話。
“老王,可能還需要時間”。劉局無奈的說道。
王保三無助的掛斷電話,接著站起向門外走去,他的夫人又一動不動的坐回到沙發上,也沒問自己的丈夫要去哪裏。
“陳桑,你好壞,你這些笑話都好色色的哦”。陳不欺樓上的奈美滿臉通紅的笑罵著。
“這就色了?那我給你講一個尺度更大的聽聽”。陳不欺笑哈哈搓著手。
“不要,不要,你好討厭”。奈美雙手捂著臉蛋連連搖頭。
三拾就是無語的看著這對無恥的狗男女。
那晚吃了陳不欺帶回來的大餐,今天休息日的奈美,親自做了壽司帶給陳不欺吃。閑的無聊的陳不欺,邊吃著邊說了從老畢那裏聽來的黃色小笑話。就當陳不欺準備放大招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