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宇對我的懇求置若罔聞,固執地捉住我腳踝,忽然抬起頭來,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連睡衣都為你穿過了,現在隻不過為你係個足鏈,有什麼好害羞的。”
不知是醉酒的緣故,還是他的話勾起了我尷尬的回憶,隻覺得雙頰火辣辣地在燒,連胸口也陣陣發熱。
他很快幫我係好了足鏈,精致小巧的心形吊墜兒一直垂到我黑色的鞋跟上,有一種夢幻般的美。他站起身來,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後對唐震霆說道:“唐爺,真羨慕你有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兒。”
唐震霆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冷斯宇牽起我的手來,幽幽道:“美麗的小姐,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我的臉頰又是一熱,滿麵通紅地說道:“我……不會跳舞……”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他輕聲在我耳邊說,然後牽著我的手走入舞池。
奢華的燈光忽明忽暗地打在我臉上,讓我恍然若夢,這時他的手輕輕放在我的腰上,使得我的身體不由得微微一顫。抬頭看他,昏暗的燈光下,那種張邪魅的臉,如夢似幻,於是我徹底醉了,任他指尖的溫熱透過我纖細的腰肢傳遞至全身各處,聽他口中指點我的腳步,一下一下地隨著他邁動……
我的生日宴會終於結束了,我這次生日的收獲,除了脖子上價值連城的鑽石項鏈和腳上的黃金足鏈,還有就是我學會了跳舞,不過有人卻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冷斯宇的皮鞋幾乎被我踩破了。
我第一次踩他的鞋,就將原本那醉香迷人的氣氛破壞了,但他還是保持著溫柔的笑,耐心地教著。待到第二次、第三次……我苦著臉,滿懷歉意地跟他說對不起,他咧嘴笑了,這次的笑,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樣,沒有了魅惑的溫柔,卻是簡簡單單,幹幹淨淨,是卸去了負擔和心機的純真笑容。
事後我一直懷疑我那天看到的是醉酒後的幻象,因為如此純潔的表情是不可能出現在那個邪魅的男人身上的。那次宴會後,就再也沒見過他,於是那個笑容在我的腦海中就變得愈加恍惚了。
幾天後,我的黑道老爸通過他的關係讓我進入了N市的一所大學裏就讀,我卻並不開心,因為這就意味著,我要在這裏常住了。
“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我爸爸媽媽和哥哥?”我問他。
“別急,在等一段時間,我一定安排你們見麵。”每次他都這樣說,讓我不得不懷疑他是在敷衍我。
我不得不聽他的話留在這裏,當他的女兒,但是我卻無法叫他爸爸。他不放我走,卻縱容著我的頑固和小脾氣。我們就是以這種奇怪而尷尬的父女關係相處著,漸漸地適應了這種怪異。
這天,我第一次來到這所傳說中高幹子弟雲集的貴族學院。我走進校園,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兩個超級帥哥,左邊林寒,右邊白羽。這是我父親的意思,讓他們跟我一起上學,負責我的安全。
我不時地感覺到周圍有熱辣的目光射過來,心想這就是跟帥哥走在一起的弊端。不但要忍受那些嫉妒的眼光,還要小心被唾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