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被禁錮在他懷中不知所措,茫然地聽著他在我耳邊說的話,溫熱的氣息鑽進耳朵裏,好難受。
我身後的林寒和白羽立刻衝上來:“大小姐,要不要幫忙!”
我咬了咬牙,說道:“冷斯宇,你到底想怎樣?”
他抬起頭,微微一笑:“別緊張,唐小姐,就當這是一個普通的送別禮節好了。”
“送別的禮節?”我皺眉看著他。
“是啊。就當做是——Goodbyekiss!”他的唇角盛開著迷人而又邪惡的笑然後,趁我愣住的當場,他的吻飛快地落在我的唇上!
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他居然吻了我?
溫涼的唇隻在我的嘴邊停留一瞬間,飛快地吻上,又飛快地離開,他躲過林寒猛揮過來的一拳,衝我再次邪惡的笑,然後閃進他帶來的那些人當中。白羽要衝上前,被我一把拉住,強攝住心神,說道:“我們是來送人的,不是來打架的。”
我說完走回車裏,將剛才他塞進我手心裏的紙條打開。隻見上麵寫道:唐小姐,後會有期,請記得,你是我的。
短短十幾個字,卻霸道十足,我心裏又是慌張又是惱怒,幾下將紙死得粉碎扔出車窗,對司機道:“回家。”
回到家,我就直奔我的小屋,進了門,脫掉外套就準備撲到我的大床上去。
“哇,不會吧?一回來就給我表演脫衣舞?”華小無的聲音冷不丁地傳來,我這才想起這間屋子裏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愣了一下後,我看著坐在牆角的華小無問道:“你怎麼還不走?你還打算在我這裏常住嗎?”
他嘿嘿一笑:“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包養我嘛!”
我翻著白眼兒:“哼!像你這麼好吃懶做,我包養你來做什麼?”
他一副苦思冥想的神態,良久才說:“嘿嘿,至少我可以做一件事!”
晚上。
我的小屋裏。
我皺眉看著華小無:“你戴上套子!”
“不要了吧?好麻煩的。”他央求道。
“可是我會生病的,病從口入的道理你不懂嗎?”
“唉,服了你了,我戴總行了吧?”他說著將塑料手套戴在了手上,拿起柚子來剝皮。
在我那小小的桌子上,滿滿當當地擺著各種美食,糕點和水果。我一麵神氣活現地看著他剝柚子,一麵伸手撿起一顆顆葡萄吃。
“為什麼你就可以不用戴這個東西?”他委屈地看著我問道。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強詞奪理道:“我是主人,我說怎樣便怎樣!身為男傭的你唯一的選擇就是服從!明白不?”
他歎了口氣道:“明白了,你是主人,你說的算!”
虐待了華小無一天後,我終於心情大好。
其實我知道,他是故意讓我欺負的,以他的身手,想離開這裏還不容易?可是他卻非要賴在這裏不走,我實在搞不懂是為什麼。不過很快,這個困擾了我很久的問題就在江叔叔那裏得到了答案。
這天早上,我下樓比較早,正趕上江誌誠跟爸爸回報工作。爸爸衝我揮手,讓我過去坐,然後兩個人繼續談工作。
談完了之後,江誌誠忽然說道:“唐爺,聽說天蠍幫出了一百萬的暗花要華小無的人頭?”
什麼?!我一驚抬起頭來。爸爸看了我一眼,麵無表情地問江誌誠:“怎麼回事?”
“據說是因為在菲律賓的一個賭場裏救了一個女警。”江誌誠說道:“那個女警手裏好像掌握著他們販毒的證據。”
原來如此!我有些驚駭,更有一點點惱怒,鼻子裏莫名其妙的酸溜溜的,自言自語道:“又是女警?”
“怎麼了?”爸爸轉頭看我。
“沒、沒什麼。”我忙說道。心裏亂糟糟的,早飯草草吃過,走回房間,看著正坐在電腦麵前帶著耳麥打遊戲的華小無。不知從哪裏來的氣,幾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摘掉他的耳麥。
“怎麼了?”他抬起頭問道。
我皺著眉頭看了他半晌,最後還是說道:“沒事。”把耳麥還給他,自己鑽進我的大床裏,蒙上了被子。
老天啊,我在生哪門子氣啊!他救了一個女警,這關我什麼事?關我什麼事嘛!
可是,還是不由自主地要生氣。唉,我的脾氣呀,真是越來越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