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李氏站在院子中間,見茅草屋的門依舊關著毫無動靜,麵上怒氣更甚。
她昨日未跑出多遠,便被沈氏給攆上拽回去打了好一會兒。不僅好不容易得來的大米被逼交出,就連之前對她一直唯唯諾諾的路雲雷,昨日竟也罕見的朝她發脾氣!
而這全都是拜蘇沁所賜!
李氏怎麼想都咽不下這口氣,剛一看路雲牧帶著兩個孩子出去了,便立刻掙紮著起身趕來,就為了給蘇沁一個教訓!
可她在院內喊得嗓子都啞了,屋裏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李氏耐不住性子,衝上前將門拍的啪啪直響。
要說這大門之前是從不鎖的,也不知為何,今日路雲牧出門前倒是破天荒的上了鎖。
李氏看到這鎖,氣得直跳腳。
有這把鎖在,她日後還如何撈油水?
她不斷在心裏咒罵著,嘴上也未閑著,“小娼婦,你以為躲在裏麵就行了?有本事你一輩子躲在裏頭別讓被我碰到!若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對於李氏釋放的噪音,蘇沁權當聽不見,看著腿上的傷勢,思索著如何才能盡快康複。
待到她腿好已能下地,到時碰了麵,還不知道誰打誰呢。
李氏喊的累了剛想歇一會兒,碰巧陳家嫂子洗完衣服,路過院門口聽見這些話,立馬回嘴。
“李蓉花,我看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等會兒雲牧兄弟回來了,看你還敢不敢在這兒叫囂!”
陳家嫂子便是路雲牧發小陳庚申的妻子,兩家向來要好。原主之前是柔弱性子,在被路家欺負的時候,她沒少幫原主說話。
在村裏,那可是有名的油潑辣子。
李氏瞪了她一眼,“周秋燕,我們家的事,你少管!”
雖李氏嘴上這麼說,但她也知道陳家嫂子的厲害,不敢硬來。
周秋燕朝她翻個白眼,滿臉不屑,“你們路家的事,就是求著我,我都不稀的管!人蘇妹子一家早已從你們路家分出來,這分了家,那可是兩家事!再說你們路家不僅拿了蘇妹子的嫁妝蓋房,還將她一家趕出來,這種喪失道德的事也就你們幹得出來!我呸!”
陳嫂子說著,朝地上碎了一口。
路家在村裏並算不上富裕,如今能蓋上青磚大瓦房,那是多虧了蘇沁嫁過來時的嫁妝。
誰知道這房子還沒蓋完呢,沈氏便拾掇著把人給趕出來分家!
這種過河拆橋的事,路家幹的確實太過缺德,在村裏可惹出了不少的閑話。
“你!”李氏惱怒指著陳家嫂子的手不斷顫抖著,想反駁,可她說的卻是事實,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
陳嫂子則無視了指著自己的手,隻轉頭朝屋裏喊,“蘇妹子,我剛洗衣服時聽雲牧兄弟說你腿受傷了不便出來,我就不打擾你了。等你好些了,我再來看你!”
說完,瞪了一眼還站在院子裏的李氏,嗤道:“還不走?我剛在河邊可是聽雲牧兄弟說他砍了樹就回來。若他回來見你又在欺負他媳婦兒,可不會給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