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圍擊舍族的五方勢力散布在大昭國土五個不同的地方,其中最遠的就是處在西南方的葉山,距離烏狼山足有兩千裏路程。柴淨山跟著柴族的護送隊伍翻山越嶺走了足足一個月時間,才遙遙地看到了葉山。
護送隊伍的首領示意隊伍停下,走到柴淨山麵前,說道:“淨山,前麵就是葉山了。我們不方便再接近,我把地圖給你,以後你就要靠自己了啊。”
柴淨山走得已經是極為勞累,硬打起精神,朗聲道:“多謝。”伸手接過了那羊皮地圖。
那首領又看了看柴淨山肩頭的虹鷹,囑咐道:“不管事情有無進展,一定要按時把虹鷹派回烏狼山,讓我們知道你是安全的。”
柴淨山心道:“我父親已經不在乎我了,安全不安全又有什麼意義呢?”雖是如此想,他還是點了點頭,謝過了首領的關心。
和護送隊伍告別之後,柴淨山便照著地圖孤身一人向葉山進發。此時正是盛夏,南方森林之中潮濕悶熱,他年紀尚小又身體柔弱,走不多遠就大汗淋漓,甚是辛苦。
“我一定要活出一個樣子來!”柴淨山對著空無一人的森林大喊道。
“呱!”一隻大鳥聽到聲音突然從樹影裏飛了出來,大叫了一聲。
柴淨山被這怪叫聲嚇得心砰砰亂跳,再也不敢前進一步。等他明白叫的不過是一隻鳥後,又自嘲道:“哎,我連一隻鳥都怕,還要活出樣子呢,豈不是笑死人?”
他人小腳程又慢,到了第二日下午才到了葉山派的山門前。
他將那隻虹鷹放飛到樹林之中,朝自己臉上又抹了兩把土,向那雄偉的山門走去。
“什麼人?”山門前站著兩個身穿綠衣的年輕弟子,手持長劍,攔住了柴淨山。
柴淨山路上已經受了那首領的教導,知道該如何應對,此時聽到二人問話,就裝出一副可憐模樣,悲聲道:“兩位大哥,我父母都病死了,實在沒地方去。聽說葉山派是武林正派,仁義好施,不知道能不能收留我?”
那兩個弟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你在這等著。”然後轉身往山上跑去。
過了兩盞茶時間,那弟子去而複返,對柴淨山道:“你跟我來。”
柴淨山跟著他進了山門,隨著山路轉了幾轉,到了葉山派的所在地。隻見大大小小的亭台樓閣錯落分布在林間,陳舊的外表和殘缺的紋樣似乎在訴說著這裏過往的繁盛。
此時幾十名身穿綠衣的弟子正在一名中年男子的指導下練習劍法,那中年男子步伐沉穩,身姿儒雅,顯得頗為不凡。
“三師伯,人已帶到。”那年輕弟子對著中年男子施了一禮,那男子聽到聲音轉過了身來。
柴淨山抬頭看向那人,隻見他四十歲左右年紀,麵目極為斯文,心中不禁隱隱對他產生了好感。
男子看向柴淨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柴淨山將自己的化名報了出來:“師父,我叫衛崢。”
那男子笑道:“衛崢,你現在就叫起師父來了,你又怎麼知道我會收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