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堡每年的同門大比都是分內門和外門分別進行的,外門弟子的比試一般不太受關注,所以大家也就湊在外門的演武場上比劃一下也就算了。
而內門的大比就比較熱鬧了,基本上木家堡平日裏經常閉關的那些長老們都會參加,看看新人裏有沒有能看得對眼的,也好收到身邊做個親傳弟子。
因為有這麼多大人物參加,那大比的賽場自然是不能馬虎了,不但要搭起幾座比試用的擂台,而且還要蓋起幾個獨立的看台來,好容那些長老們舒舒服服的觀看比賽。
這麼大的工作量,隻靠內門那些雜役是肯定幹不過來的,而內門弟子身嬌肉貴,也不可能來幹這種粗活,所以……陳子鬆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就有幸被征召,成了搭建看台的苦力了!
陳子鬆雖然已經加入木家堡快到一年的時間了,不過卻還是第一次進入木家堡。木家堡座落在蒼月山的主峰之上,整個兒山頭皆被劃作是禁地,就連陳子鬆他們這些外門弟子,未得征召的話亦是不得跨進主峰半步,否則的話就會立刻被當作奸細處死。
事實上就連這一次,陳子鬆也沒有進入到真正的木家堡之中,這是因為大比的場地是設在堡外的空地上的,而陳子鬆他們二十幾個被征召來的外門弟子,更主要是負責在峰頂上挑選合適的樹木伐倒,然後抬到堡外的空地上,至於搭建看台的工作,則還是由內門的那些雜役和工匠來做。
這種活計可是要比砍柴、劈柴還累得多了,往往砍倒的大樹都是一人合抱粗細的,削去枝杈後,那一根圓木也至少有三四百斤的份量,兩個人抬著,從根本無路的山林間穿行,走上一趟就能把人累個半死。
陳子鬆和同年入門的師兄馬興友一連抬了三根木頭後,就累得再也走不動,左右看看,周圍沒有什麼人看著,兩人就一頭栽倒在林間的草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起粗氣來。
“我說陳師弟啊……我要是你,就根本不來幹這趟差事了!”
喘了半天之後,馬興友歪著腦袋對陳子鬆說:“我記得好象誰說過,大比的前三天,如果還沒突破到武徒三品的話,按規矩,就得被直接逐出木家堡了!而現在距離大比隻有五六天,你是再怎麼努力,就剩這幾天的功夫也突破不了吧?既然如此……你還不如就提前自動退出算了,又何苦跑到這裏來受這份罪呀!”
陳子鬆聞言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卻並沒有辯解什麼。他雖然已經突破到武徒三品好幾天了,不過卻從來沒有和別人說起過。這到不是他有意的隱瞞什麼,而隻是在外門弟子中,陳子鬆並沒有什麼特別交好的朋友而已。其實如果剛才馬興友直接問陳子鬆有沒有突破到武徒三品的話,他也就直接告訴馬興友了。不過現在馬興友既然連問也沒問,就認定了陳子鬆肯定還沒突破,那……陳子鬆又何必向他解釋呢?
“小師妹……你別生氣嘛……剛才算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就在這時候,卻聽得林中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以及一個嗓音略顯嘶啞的男子的說話聲。
馬興友一聽到有人來,也就趕忙住了聲,抻脖子一看,隻見不遠處一男一女兩個身穿內門弟子服飾的少年男女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馬興友這一抻頭,就被那兩個人發現了,他們顯然不知道這林子裏還有別人在,見狀立刻同時停下了腳步。
“咦……你們兩個外門弟子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哦……你們應該是來搭建大比看台的吧!”
那個少年長相到還不錯,可是一雙眼睛卻是充滿了陰戾的氣息,一看就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他一見到自己在向小師妹道歉的事情居然被兩個外門弟子看到了,頓時就是怒火中燒,指著陳子鬆和馬興友兩人吼道:“既然你們是來幹活的,卻躲在這裏偷什麼懶?信不信我立刻稟報管事大人,把你們兩個狠狠的責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