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知握緊了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哐’的杯具與桌麵碰撞的聲音嚇得在場的幾人都渾身劇顫。
祁明知雖然心急,但是知道這也不能怪他們的辦事能力,他也不是暴君。深呼吸的好幾口氣,努力的壓製自己的語氣:“辛苦你們了,三玄館那邊現在……”
其中一個在瑛都的商賈站了出來:“柳大人子那日之後就沒有坐診過,他獨占了一個煎藥室,隻是埋頭煎藥,藥師們都擠在另一個煎藥室,誰也不敢靠近。近日換季,可是忙壞了程醫師和老醫師。”
“好了,你們去吧,再去走動走動,看有沒有人看見夢顏,提供線索賞銀五兩。”祁明知毫不猶豫從懷裏拿出一張麵額五十兩黃金的銀票丟在桌子上。
既然誰都不敢接,在最後的推搡之下,一個最年長的商賈收了起來,幾人悻悻的出了門。
夢顏,你到底在哪裏?到底怎麼了?祁明知苦惱的看著水吧,仿佛能看到那抹倩影在水吧前忙碌的樣子。
此時苦惱的還有一直埋身於煎藥室的那個人。
柳雯邪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可以消失的無影無蹤。
本來以為再也不會再次經曆這些,那時候洛兒留書出走,自己隻是心慌和著急,這次,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連祁明知那邊的商賈圈都沒有半點消息,自己真的慌了,心慌,就連正常的看診都已經做不到了。
那日……
第二日,柳雯邪是被陽光的熱氣熱醒的。
轉醒之後發現,為何自己是一-絲-不-掛的睡著。還能依稀的記著,前一日和兄弟們多喝了幾杯,是夢顏將自己攙回了三玄館,然後就看見她為自己擦拭身子,然後就是……
他猛地掀開被子,果然,一抹血跡赫然在床褥上出現。
果然酒後惹事,柳雯邪懊悔的抹了抹自己的臉,突然想到,為何醒來到現在沒有看見她。
起身穿好衣服,開門走去。
隻見這時,程逸雲已經在庭院裏活動筋骨,而風荷也正在準備著吃食。
“有瞧見夢顏嗎?”柳雯邪問程逸雲。
程逸雲看見柳雯邪還帶著些疲倦,斂了斂氣,來到柳雯邪麵前:“看來昨日是喝的不少啊,夢顏不該在你屋裏嗎?”
柳雯邪聽了瞬間眉頭緊皺:“我昨天的確壞事了,但是我醒來就沒有見到她。”
難道自己昨天說的話……程逸雲想了想,竟然有些不敢看著柳雯邪了,轉身喚風荷:“風荷!風荷,你來一下!”
風荷聽見自己丈夫喚自己,連忙放下手裏的碗筷,快步走了過來:“怎麼了?”
程逸雲問道:“你起的早,你可有瞧見夢顏?”
風荷繳了繳手絹,尋思了一會兒,說道:“今早上倒是沒有瞧見。怎麼了嗎?”
“昨日喝多了,雯邪像是將人家……”程逸雲尷尬的說著,斜眼瞥了瞥柳雯邪,見柳雯邪隻是皺著眉頭眼神中有些焦急。
風荷突然想到什麼,兩手一拍:“那時候將你們安放好之後,我不是鬧肚子麼,那會兒夢顏不是在逸雲屋子裏麼?後來我回來的時候,就瞧見夢顏像是有些狼狽,裹著袍子,有些牽強的向門外走去。我問了聲她隻說要回去了,然後就沒有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