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楠看出了我的糾結,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背:“其實不用那樣糾結,你這身裝扮任誰也認不出來不是嗎?而且風月樓的人都知道我帶了一位侍女回來,刻意的隱瞞反而會更讓人起疑,所以,去與不去在你。”
我低著頭有些猶豫,的確論心理防備,我真的沒有打算與他們碰麵,至少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但是龍楠說的也有道理,刻意的隱瞞隻會讓他們對我更加好奇,反而更加容易發現我的存在,我的麵對反而是更加直接。
龍楠看著眼前人的猶豫,心裏像是針紮一樣的疼痛,她到底受了什麼樣的傷?到底是誰讓她受傷?為什麼誰都不想見呢?
龍楠緊了緊握著我的手:“那行吧,我先去,你要是想來隻管來就當是來尋我可好?”
龍楠的關心總是細雨潤物,來的及時也來的到位。
我點了點頭,看著龍楠先行出門了。
我再三的確認自己裝扮和龍楠已經走遠,我才謹慎的出門,往著“等”去,遠遠的看看大家都還好就行了。
風月樓離著茶館並不遠,也就幾分就到了“等”。
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此時門口貼著休息中,應該是為了他們幾個人安靜的相聚吧。
從半開著的窗戶看進去,裏麵的布置和我還在的時候差不多。聽著說是現在是殷原負責接待客人,祁明知隻要風月樓沒有事情也會待在茶館裏,負責燒水泡茶,茶館還在有序的經營著。
小心的倚在牆邊,向著庭院邊靠近,以我對他們的了解,此時應該在庭院裏麵相聚。
越靠越近,隱約的還能聽到他們在聊天的聲音。
趴在圍牆邊,稍微探頭,看向庭院內。
此時庭院內圍著爐子坐著三個人,麵向我這邊的是龍楠,正與另外兩人談笑風生,他的左邊對麵是祁明知,依然休閑灑脫的衣裝,白皙陽光的容顏,笑容依舊燦爛。他的右邊對麵是殷原,依然一身黑衣,隻不過不是勁裝了,應該也是怕客人看著害怕吧,隻是稍微做了束袖,小麥色的臉頰,還是帶著一絲嚴肅。
看著大家都還好,我也就放心了許多。
正欲轉身之際,我竟然沒注意,碰到了路邊的花盆。
“是誰!”瓦罐碰撞聲驚動了敏銳的殷原。
拍案起身,足尖輕點,殷原飛身跨過圍欄,想要擒住我,我用我纏著龍楠學來的不太需要武術功底又可以作為閃身之用的舞步躲閃而開,迅速的從腰包裏取出毒瓶,撥開蓋子用手拈著瓶口,擺出一副雖是要將毒藥撒出去的姿勢。
殷原其實在沒有聽到聲響的時候已經聞到一絲異香,但是沒有當回事。剛才的動靜讓他準確無誤的找到了人。看到這位姑娘本就沒有想馬上下殺手,可是看到這一身熟悉的裝束,他更加沒有直接下手了,而是防備的盯著眼前人的動作。
這一動靜不用說肯定也是驚動了庭院裏的另外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