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老夫去拿！”薛伯聽了連忙轉身去找。
程逸雲聽了陷入沉思：“以毒攻毒的確是個方法，但是我對毒藥沒有深究，現在雯邪虛弱無比，毒這個東西少則畫龍點睛，多則殺人無形，輕易不可嚐試。”
龍楠雖然清楚的知道我現在對毒藥很是了解，但是對於醫術他對我沒有任何把握。隻是聽我這麼說了，也想了解看看。
沒一會兒薛伯就把紙筆拿來了，我放在一旁桌子上，落座書寫。
我現在腦子裏隻有四味藥，地葵、莽草、竹葉青煎煮，以少量多次沾濕傷口。陳年老茶稀釋，作為衝洗傷口之用。出汗時少蓋被子，身體寒冷時才蓋被子，以防高熱驚厥。
陳年茶葉有很好的殺菌作用，用來清洗傷口最好了。而地葵、莽草和竹葉青都有很厲害的化瘀化膿消毒的作用，但是卻帶著毒性，少量外用非常好，多了或是內服過多都是很有毒性的。
我寫完了，將紙張遞給程逸雲，假裝著結巴和緊張說道：“這……這個……煮……擦……陳……陳茶……洗……”
薛伯湊在一邊看著，也是有些思考：“陳年茶葉清洗，老夫都是有聽說過，小孩童淹脖子紅屁-股，農家會用陳茶葉洗一洗，有去痱止癢的作用，這是農家婦人那裏的偏方，可這柳大人這麼大的傷口……”
程逸雲看看薛伯，再看看手裏的方子，拈著手指頭想著。
既然這裏也有這樣的土方子啊，我連忙高興的點了點頭，指著方子裏地葵那一欄道：“所……所以……擦……擦……”
“的確是個不錯的方子。我們隻知內用，沒有試過外用藥水這一說，倒是可以試試。”程逸雲說著，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瞥了瞥我。
我知道程逸雲的眼睛毒，連忙躲開了他的眼神，拉著龍楠道：“楠……毒醫……毒醫……一家……”
畢竟對我這樣子還是很了解的，龍楠知道我在躲避視線，連忙打起了圓場：“我是有聽說過毒醫不分家，在血染堂的醫師也常有與毒部教士商討用藥的時候，舅舅的這傷口已經潰爛，一味地剔除腐肉是不是也太激進，不如試試直接用藥在傷口上，目前的狀況，也隻能是試一試。”
已經焦頭爛額的程逸雲，也隻能決心試一試這個以毒攻毒的方法了。
之後我又回到了風月樓裏麵閉不出門，但是龍楠還是在三玄館之間走動。雖然不是親舅舅，但是從被下那刻起，柳惜月就是他的親娘，那柳雯邪也自是親舅舅，龍楠最是重親情的一個人了。
龍楠帶回來的消息，經過了半月的治療，柳雯邪的腿不再潰爛，還有些要長出新肉的樣子。高燒也退了下來，隻是這麼長的時間的高燒昏迷，至今還沒有醒過來。
今日，龍楠沒有出去，倚在窗邊的貴妃以上納涼。現在已經是夏末初秋，傍晚時分正是納涼的好時候。
我今日也無事，燃完香，在龍楠的強烈要求之下，斜斜的倚在龍楠的懷裏，一起在窗前納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