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成龍見自己請來教訓上官月的潑皮不僅打了自己,還要跟上官月交朋友,頓時感到一股怒火從心底湧上來,氣得幾乎要炸裂。
“你們收了我的銀簪,卻不肯為我辦事,那就把銀簪還給我!”
南一冷笑,“到了我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那已經不是你的銀簪了,而是我的。”
“你們這些無賴,強搶我銀簪,你們不得好死!”怒極了的鍾成龍開始咒罵南一。
南一的眼神逐漸冰冷,他對手下道:“鍾公子不會說話,早晚會吃虧,兄弟們幫他一把, 讓他懂得什麼是謹言慎行。”
“是!”
南一的小弟一擁而上,對著鍾成龍拳打腳踢,鍾成龍先是辱罵眾人,然後不斷哀嚎,最後就是不斷求饒。
上官月拱手道:“今日能跟南哥交朋友是在下的榮幸,本來應該請南哥吃飯的,但時候不早了,我們再不回去天就黑了。改日一定補上。”
讀書人都是有些傲氣的,他們看不起南一這樣的潑皮,南一之前沒少被讀書人鄙視,上官月對他的另眼相待讓他很是受用。
他當即笑嗬嗬的與上官月道別,還說下次一起吃飯。
上官月他們走遠了之後,上官文堂不解地道:“四叔,雖然他們看起來很凶,但真打起來我們也不是沒有勝算,你為何要捧著幾個潑皮?”
上官月看了看幾個侄子,然後道:“大侄子,你我馬上就要參加府試,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受傷。他們都拿著棍棒,即使我們能贏,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捧著他們,就可以讓他們成為我們的刀,刀向我們的敵人。”
他微微一笑,“動動嘴皮子而已,又不吃虧。”
上官文堂恍然,“還是四叔想得周到。”
想到鍾成龍被暴打的模樣,他不由笑了,“惡人自有惡人磨,鍾成龍這次算是自食惡果。”
二侄子道:“四叔,你方才說要請那些潑皮吃飯,是不是真的?”
他覺得花錢請那些人不值得。
上官月道:“你覺得四叔是那種會為外人花錢的人嗎?”
上官文堂道:“所以,四叔隻是說說,這是緩兵之計。”
上官月輕笑,“我對府試有信心,隻要我能考過,到時候即便是我請南一吃飯,付錢的也會是南一。”
上官文堂沒轉過彎,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二侄子心思活絡一些,他恍然大悟,“我懂了,等四叔過了府試,那些潑皮就會覺得四叔前途無量,會巴結四叔,吃飯會主動付錢。”
上官月讚許地看著二侄子,“文玉說得沒錯。”
為了不讓家人擔心,他們並不打算把鍾成龍帶人圍堵他們的事告訴家人。
回到家後,他們就聽說了上官瑤華他們在山裏遇到狼和熊的事,幾人都是一陣後怕。
上官月和上官文堂暗下決心,一定好好文書備考,爭取在府試中取得好成績,然後參加院試,考中秀才。
考上了秀才,他們就可以按月領取糧食補貼,還可免除人頭稅,為家裏減輕負擔。
考上了秀才,他們賺錢的門路也會廣一些,就不用讓自己家人冒著危險進山打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