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瑤華有些詫異地看了白掌櫃一眼,她原本以為登月樓的掌櫃為了不得罪長安侯府的二公子,會毫不猶豫地把他們這群毫無背景的人趕出去,未曾想,他竟然會護著他們。
而且,他還願意因此自掏腰包安撫墨青陽。
本來,百掌櫃這樣也算是給了墨青陽麵子,但墨青陽不這麼認為,他覺得他的話已經說出去了,隻要登月酒樓不把上官月他們趕出去,他的麵子就是丟了。
他順勢掀翻了麵前的桌子,桌上的酒菜灑了一地,他同行的兩個公子嚇了一跳,慌忙起身後退閃躲。
陳宇威看了一眼滿地狼藉,而後怒斥白掌櫃,“二公子都生氣了,你們還不趕緊把這群鄉巴佬趕出去!你信不信我們今日砸了你們酒樓?”
白掌櫃原本是彎著腰恭敬地安撫墨青陽的,見此情形,他立馬站直了身體,挺直了背,臉上的恭敬之色也消失不見。
他不卑不亢地道:“二公子,陳公子,若你們想砸登月酒樓,盡管砸,隻是,今日有貴客在酒樓,若驚擾了貴客,小的怕你們承擔不起後果。”
“貴客?”墨青陽身邊另一個同伴皺明道:“我們倒要看看這裏有什麼貴客比二公子還尊貴!”
陳宇威也喊道:“你讓他出來,我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你們是在說本王嗎?”
一個手拿折扇,玉樹臨風,溫潤如玉的男子站在二樓的樓道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麵。
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護衛模樣的人。
哲王一出現,整個酒樓都有一種蓬蓽生輝的感覺。
上官瑤華雙眼一亮,眼中滿是驚豔:好美的男子!
陳宇威和皺明不認識哲王,但一看其身上的氣度便知其身份不凡,加上人家自稱本王,這讓他們心慌了起來。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了墨青陽。
墨青陽之前在京城見過哲王一麵,他一眼就認出眼前美得如同畫中仙人的男子就是哲王。
他下意識吞了一下口水,而後跪下行禮,“墨青陽見過哲王!”
眾人見他行禮了,立馬跟著行禮。
哲王緩緩道:“都起來吧。”
隨後,他將目光落在了墨青陽身上,“本王方才聽你說要砸了這家酒樓,墨二公子平日裏都是如此目無法紀的嗎?”
哲王的語氣不緊不慢,語調輕柔,卻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墨青陽深吸了一口氣,一邊扶起方才被他掀翻的桌子,一邊弱弱地道:“我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真的想要砸了酒樓。還請哲王不要誤會。”
別看哲王外表儒雅帥氣,他的手段可狠了,京城的權貴世家就沒有不怕他的。
哲王是先皇的第五子,前太子病故後,先皇是要立他為太子,讓他繼承皇位的,但他不願意,所以,先皇才立了二皇子為太子。
當初,三皇子為了搶奪皇位造反了,帶兵圍了皇宮,打算殺了先皇嫁禍給二皇子,是哲王帶兵剿滅了叛軍,並全城追殺叛軍及叛軍家眷,一個都不放過,他以殘暴的手段震懾住了所有人。
打那之後,其他皇子便不敢有造反的心思,那些大臣將軍士兵也不敢造反。
畢竟,造反失敗後不僅自己要死,全家也要死!
哲王微微一笑,“看來是本王會錯意了。那你瞧不起農民的事也是本王會錯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