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呐,整個淮東皆知我一生清心寡欲,隻為弘揚我族傳承而努力,更無心思留存子嗣,雖你是翠微玄真觀的人,亦不可憑空玷汙我的清譽。”
白子陵輕輕搖了搖頭,淡定地說道:“您既已知曉我師出何處,難道還以為您身上的秘密,能瞞得過我嗎?”
老頭一愣神,額頭瞬間布滿豆大的汗滴。
白子陵探過頭,貼近他耳邊低聲細語:“半遮不掩,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哪怕是用秘術改了運道氣息,也隻會引起我的注意。”
看到那老頭下意識地將身子後縮,白子陵忍不住輕蔑地笑了一聲。
“還是那句話,如果到時你無法化解劫難,不妨考慮找我幫忙,翠微玄真觀的人說話向來一言九鼎,從不食言……”
說完,白子陵便瀟灑轉身離去。
老頭也是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隨後一鬆勁,癱軟在椅子上。
酒樓的位置很好,就在彩鳳穀的風景保護區邊上。
一片綠意盎然的樹林之中,白子陵背著包裹走了進去。
他一揮手,之前那隻捕獲的黃皮子便如離弦之箭般從裏竄了出來,迅速攀上一棵上了年頭的老樹上。
那焦黃的身影弓著腰,毛發豎立,眼神凶狠地注視著下方的人影,尾巴也不自覺的高翹。
白子陵抬頭望去。
“你這小家夥究竟來自何方,又是如何跑進周家的,我都不在乎,既然咱們相遇了,那便是緣分使然。”
“我們觀中的人最講究因果,嗯……所以我給你條活路:跟著我,為我所用。”
“要是不行,正好有一道名為軟兜長魚的淮東名菜我還沒吃到過,想來你的肉,應是比鱔魚要嫩一些……”
然而這隻黃皮子似乎並未聽進去白子陵的話,隻是表情猙獰,齜牙咧嘴地揮舞著前爪,爪上銳利的指甲閃爍著寒芒。
白子陵輕笑,腦海裏浮現出他曾在觀裏發現的一本帶著插畫的密藏,其中包含了許多稀有的孤本手稿,描繪著各類野獸精怪的模樣。
觀中的藏書浩如煙海,許多書籍都被灰塵覆蓋,靜靜地躺在裏麵,很久也不會有人翻閱。
也就是白子陵入了觀,這一本本上才幹淨了許多。
尤其是小時候,他最愛那些帶著畫的。
然而,當白子陵翻開這本,僅僅匆匆瞥了幾眼,便感到無比震驚。
因而這裏麵記錄了如何與具有靈性生物建立聯係的方法,其中有列詳注上甚至寫著:若遭重創,使殘魂宿於獸體內,有吊命之效。
而在白子陵發現這本密藏的當天,就迫不及待地找到觀裏的師兄,興高采烈地向其詢問要領。
豈料師兄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像看傻瓜似的看著他。
“你這些天讀經書讀傻了?你以為師父和師叔師伯他們,會需要用到這種東西嗎?而且還是用來保命?”
白子陵有些失望,又好奇地問道:“那有師兄用過嗎?難道你們也不會嗎?”
師兄得意洋洋地伸出手指,數著說:“我天生聰明伶俐,渾身都是本領,當然不需要費勁學習這些東西。”
“至於你的其他師兄,我算算……自打我進觀,你大師兄就成了靈牌,你覺得他能用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