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盛產木材,甚至會出現一些珍惜靈木。魔鐵樹並非靈木,卻是很特別的存在,至少在某些特點上能與靈木相比肩。
比如,它有靈性。一旦外物觸碰到它那堅硬如鐵的枝幹,就會像觸手狠狠絞殺對方。而且鋒銳無比。當真有金鐵穿鑿之效。這樣的物種,想要從它那裏取得被枝幹保護的魔鐵果,一般情況隻能從脆弱的根須處入手。
再比如,它的果實具有雙麵性。既有毒性,也有藥性。若是能處理好它的毒性,就是一味不錯的藥。要是控製不了它的毒性,就是見血封口的毒物。愛也不能,恨也不得。
蘇晨和風瀟兮雙方以執石子的方式,讓石子落在最近的魔鐵樹旁邊則為該方將要奪取魔鐵果的目標。
這是一場賭博,他不得不增加運氣的成分。
“開始!”
一聲令下,雙方展開行動。風瀟兮這邊侯大壯等八位奴仆動手。而蘇晨則是一人。
風瀟兮很得意。他能答應這個賭局關鍵在於人手上的差距。他堅信,憑借手下幾人的速度,絕對比蘇晨先得到鐵樹果。
“記好,一個時辰,待會可別狡辯。”風瀟兮陰陽怪氣的提醒道。
風瀟兮這邊八位奴仆已經開搞。他們采用最直接的辦法,從根須入手。若是根須被斬斷,那麼魔鐵樹也會死亡。也不會受到魔鐵樹枝葉的絞殺的困擾。取得魔鐵果當然很容易。
“一個個都打起精神來,動作快點!”
在風瀟兮的督促下,八位奴仆七手八腳,看似散亂,實則十分賣力。
風瀟兮誌得意滿。目光掃向蘇晨,看見對方圍著魔鐵樹轉來轉去也無從下口,臉上綻放出絢爛的花朵。
蘇晨不傻,也清楚自身實力。若是從根須入手,比力氣比速度,一定輸得很慘。
如何是好呢?
臉上露出一片慘淡愁容。嘴中焦急的嘀咕著。圍著這棵魔鐵樹轉著圈兒。
“哈哈!真好笑!傻子一個!”
聽見風瀟兮的罵聲。蘇晨心道:你就得意吧!這些全是迷惑你的假象!沒有幾分把握,我怎會設下如此賭局?總把別人當傻子的才是傻子!
蘇晨圍著鐵樹轉圈,似乎是焦躁的表現,實際上他在觀察最佳的出手地點。
他拿出水袋,趁風瀟兮不注意,從懷中摸索出一顆黑乎乎的石頭放進去。手腕快速晃動。
突然,他手一抖,水袋中的水就像一條水龍,騰空而出。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向著果柄激射而去。
他拳頭緊握。盡人事聽天命,能做的隻有這麼多,最多還能眼巴巴的看著。
風瀟兮似乎察覺到異樣。也看了過來。不過他沒有看見那枚石頭被放進水袋,現在看隻有疑惑。
“嗞嗞!”
水龍和果柄一接觸就發生了變化。隻見果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幾個眨眼間,果柄又開始腐爛,逐漸變黑。
動了!
蘇晨看見魔鐵果動了。
一動之後,它就像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以勢如破竹之勢落地。
“咚!”
魔鐵果落地,充滿神聖的聲音響起。清晰的響徹這一片空間。
蘇晨緊繃的神經終於緩和了一些。而風瀟兮則大張著嘴,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魔鐵果並未停留。在地上連番跳躍之後,準確無誤的滾落在蘇晨腳邊。
完了?
完了!
風瀟兮已經陷入呆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賭局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更難以想象這個結局來得如此突然。算算時間,從開始到結束也就一刻鍾的樣子。
蘇晨已經取得魔鐵果,而風瀟兮這邊連魔鐵樹的主根還未見著。
這就是差距!屬於蘇晨和風瀟兮的差距!一個奴仆和一位少爺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