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除了留下守夜的士兵,幾乎都去帳篷裏歇息。
卿卿半夢半醒中,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從遠方靠這邊越來越近。
她猛地睜開眼睛,很不對勁!
若是逃難者,不可能不知道夜晚會有怪物出現,況且這裏屍體堆積如山,不清楚的人更不可能輕易朝這邊靠近,如此有目標性靠近絕非好事。
她伸手推了推身邊熟睡的陸觀棋,“有危險,有不知名的人馬朝我們這邊快速靠近。”
陸觀棋聞言,迷糊的雙眼,瞬間精神。
他快速起身,朝帳篷外跑去。
卻被卿卿一把攔住,隻見卿卿嚴肅地說道:“舍棄帳篷,拿好物資,快速撤離。”
陸觀棋點了點頭,立馬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等那隊人馬趕到時,隻剩帳篷和一堆篝火,領頭的人憤怒地踢了一腳旁邊的易拉罐:“該死,讓他們跑了。”
此時,身後矮小卻麵容凶狠的男人,不解地問道:“咱大老遠,跑這來幹嘛?守著咱的堡壘不就行了。”
領頭大哥身側的一位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嗬斥道:“你懂什麼!大哥這叫高瞻遠矚。”
“什麼狗屁高瞻遠矚,我的那幾個婆娘還在家裏等我呢。”那位男人縮了縮脖子,小聲反駁。
他身後同樣眼露凶光的男人,咬著一顆銀牙,伸手給了他腦袋一巴掌,
“你個臭老八,一天就想著那事!那個婆娘要是真把喪屍殺完了,我們好日子就到頭了,懂不懂!”
隨後,扯著嗓子對大哥喊道:“大哥,我們還追不追了?”
“追個雞毛,那臭娘們都發現我們了。”大哥怒罵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寒光,“那娘們可是能統領喪屍的邪乎東西,隻能找機會再下手了。”
...
另一邊,卿卿一行人趁著月色,迅速趕往安全的地方,歇息了下來。
現在大家沒了帳篷,隻有一個簡單的睡袋了,大家隻能簡單的席地而睡,抓緊補睡眠。
這時,一位軍官走了過來,對卿卿簡單的敬了禮後,這才說道:“阮小姐,請原諒我,沒經過你的同意,剛剛向上麵彙報了剛剛的情況...上級給我的指示,希望可以暫停這項任務。”
卿卿也意會他麵色為難,但還是堅定地說道:“我不能退出,這項任務也不能退出。”
“阮小姐。”
他還想勸說什麼,卻被卿卿抬手打斷:“這些天,我們的掃蕩大家都看見了,下方的那些喪屍,都是曾經活生生的人,我們停歇一天,意味著還會有更多的人會遭受喪屍的侵蝕和那些惡蟲的迫害,
他們那群人是害怕了,害怕世界恢複秩序,他們會被送上一顆花生米,但我不怕。”
卿卿擲地有聲地說道,她的目光漸漸變得銳利起來:“我不會讓大家的性命白白丟給那群亡命之徒,我也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的死去。”
她說完,那位軍官眼裏滿滿的震撼。
在他的視角下,卿卿看似身形單薄可周身的氣場強大,那凜冽的氣場將他震懾住。
尤其是那雙紫金的瞳孔,像是兩柄鋒利的寶劍,令人不敢直視。
而她的語氣,更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壓。
這種氣場,他還是在曾經,剛成為一名新兵蛋子,有幸站在高台下,聽陳老訓話時,切身體會過。
看似和藹可親地外表下,那氣壓卻足夠令人窒息。
“好,我會向上級彙報。”
軍官沉默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卿卿這才轉頭看向一旁的陸觀棋。
他的眼裏對她滿是信任與支持,
這一刻,她覺得無比溫暖。
...
次日,黎明破曉。
在一座安靜的城市裏,異能者們穿梭在喪屍群中,但那群喪屍並沒有發起攻擊,而是呆滯地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