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這麼做了。
心疼的安慰還在大哭的鬱可西。
“對不起。我一直跟在你的後麵,一直看著你朝著這邊走來,我以為你是知道了什麼,想來探究表哥和嫂子的事情。所以我就忍不住想要諷刺你。我的嘴巴一直很壞,你也知道的。你別往心裏去好嗎?我向你道歉。很真誠的道歉好嗎?”
杜峰是怕了。對於從沒和女孩子過多打交道的他確實對於鬱可西這樣發泄情緒的方式顯得手足無措。
手隻會緊緊的抱著鬱可西的肩,連撫摸她的頭都不敢做。
這一切都在別人的相機裏聚焦了。而兩人卻渾然不知。
鬱可西盡情放肆的發泄著。終於,累了,趴在杜峰的懷裏就那麼站著都睡著了。
這一天對她來說,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累。
杜峰打電話給了易晉凱,告訴易晉凱鬱可西在這裏,貌似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哭的很厲害。易晉凱接完電話,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
“表哥,你來了。她哭累了,就睡著了。現在都還沒醒。我要告訴你的事,不知道是誰算計了她,讓她接近嫂子和你曾經住過的別墅。我說話向來不好聽,也說了點你和嫂子的事情。沒想到她的反應那麼大。好了。你還是將她帶走吧。我明天還要去學校。幫你去監督那筆基金。你也知道,華冰,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易晉凱沒說什麼,點點頭,隨後抱起鬱可西就出了這片私人區域。臨走前還特別交代了杜峰,讓這裏的保安加強管理力度,對於冒充上麵的人允許進入的,希望能在明天太陽下山之前給個交代。
易晉凱載著鬱可西回了鬱可西的公寓。一路上鬱可西睡得很不安穩,還幾度副駕駛座上歪倒在易晉凱這右側。
沒辦法,怕鬱可西再這樣下去撞到檔位。易晉凱便啟動了自動擋駕駛,左手掌控方向盤即可。右手懷著鬱可西,不讓她亂動,免得撞到額頭。
溫婉在家裏焦急的等待著,打電話給王鴻柏,王鴻柏說溫婉早就已經回來了。溫婉也沒多說什麼,就掛掉了電話。其他的人,她也不知道號碼。
易晉凱抱著鬱可西進屋,溫婉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溫姨,您來照顧她。末末的事情,還希望您不要告訴她。不管她怎麼問您,您都不要告訴她。您女兒的事情,我回去處理,您不用著急。王鴻柏現在將她藏在了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或者說,給她換了身份,我不知道王鴻柏具體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沒有一個男人會在真的不圖回報的對鬱可西好。末末讓我保護可西。我一定會做到的。希望你一直能堅守對夫人的承諾,這段時間,好好的照顧她。”
易晉凱第一次對人如此尊敬的說話,話裏沒有帶著冷傲和疏遠,還有那種霸氣,有的是一種鬱可西從未感受到的親和力。
溫婉點點頭,沒說什麼,眼裏的感謝已經很能說明一切。
易晉凱走了以後,鬱可西因為噩夢醒來來了一次。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好在溫婉眼睛都沒眨一下的照顧鬱可西,還在保溫箱裏麵一直暖著粥。
鬱可西一醒來,溫婉就端了碗粥過來。
“西兒。來,吃點東西。你看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還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都自己出來五年了。也獨立五年了。要是哪一天溫姨也不在了。你又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啊。”
鬱可西知道,溫姨是心疼她了,可她沒辦法,生活是怎樣的,就是怎樣的,似乎容不得她做主。
“溫姨,這麼晚了。你一直沒休息嗎?”鬱可西看看溫姨憔悴的容顏,很心疼。身邊的人,隻有溫姨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若是沒有溫姨,她或許真的想一走了之,當一直鴕鳥,把過去的一切都埋在黃沙裏。不去問,不去想。
可溫姨的出現能代表什麼,爸爸媽媽的死,她一定要弄清楚,還有蕭末柔,和爸爸媽媽到底是什麼關係,她也一定要弄清楚,蕭末柔的死到底是不是替她而死,她也一定要弄清楚。
一碗粥喝下,胃暖暖的,白日的一切,都挺過去了。
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鬱可西叫溫姨一起和她睡覺,但溫婉還是覺得尊卑有別,雖然鬱可西是她一手帶大的,但是她畢竟是尊,即使夫人和老爺已經不在了,但她不能亂了。
鬱可西知道溫姨有自己的原則,即使是小時候哭著求著溫姨陪著她睡覺,溫婉都婉轉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