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可西今日穿了一件短袖T恤,純白色,胸前針繡了幾朵淺色的荷花和荷葉,看上去很清爽。一條修身的牛仔褲。
“西兒,收拾好了。你就去依依哪裏吧。雖然溫姨不知道依依家出了什麼事情,但幫助依依的時候,自己留個心眼。溫姨總覺得那個依依在看你的時候,有著一種恨。”
恨???
鬱可西在出門的時候還在想,溫姨怎麼會看出來依依對她有這恨,她隻是覺得依依有些勢利眼了,其他的還沒覺得什麼,這恨是從哪裏來的?
也許是溫姨多想了。
鬱可西出了門,穿了一雙運動鞋。和身上的T恤牛仔褲很配。六月了啊。今天是六月的第一天。
她已經過了二十一歲的生日了。這一身打扮,活脫脫就是一個剛進大學的大一新生。
鬱可西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柳紫依的公寓而去。
來到柳紫依公寓樓下,看到很多人在搬家具。那些沙發什麼的還有些眼熟。
鬱可西突然想到什麼,快速的鑽進了電梯。
來帶柳紫依房門的時候,門大開著,搬家的師傅們都在忙碌的搬著家,一對小夫婦在那裏指揮著。
“你們,把這個酒吧台先卸下來,給我換一個角落。”女的在那裏隻會,男的在一邊站著看著。
鬱可西走到那對夫婦麵前。
女人的手指和手腕上都帶了名貴的戒指鐲子什麼的,一副貴氣。趾高氣昂的指揮著那些工人。
男的隻是淡漠的看著這一切,安靜的站在那個女人的身邊。鬱可西知道,隻有問這對夫婦,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請問?”鬱可西說出了兩個字,女人轉身過來,看著鬱可西學生的打扮,還以為是來兼職的學生。
“我今天沒請學生兼職過來打掃衛生。你出去吧。”女人很不耐煩。男人隻是仔細打量著鬱可西。什麼話也沒說。
鬱可西看到女子那狗眼看人低的樣子,就有些來火,可現在她是要來打聽消息的,不能發火。
壓下了心底的火,鬱可西堆上臉上的笑。
“這位美麗的太太,我不是來簡直的,我是來問問,這裏的前個主人那裏去了,昨晚,我還和她在一起,請問,她走之前有沒有和你們說什麼?”
女子還是不願意理鬱可西,鄙視的看了一眼。
“你是她什麼人啊?”
“我是她的同學。”
“哦,是她同學啊。她急著要錢,便連夜將房子賣給了我們。今天早上便很快辦好了過戶手續。她沒走多大一會兒,大概兩個多小時吧。”
兩個多小時,這也叫做沒走多大一會兒,要是有飛機,早就出國了。
鬱可西忍不住翻白眼。
“你的同學說需要還債什麼的,房子很漂亮,低價賣給了我們。”男人一直都沒做聲,但卻在鬱可西轉身快出去的時候告訴了鬱可西,柳紫依賣這套公寓是要做什麼。
那麼,現在最大的可能性是,柳紫依自己一個人拿著錢跑去和高利貸的人交涉去了。這樣做多危險啊。
那套公寓最起碼值個四百來萬,半價賣給那對夫婦,那不是說,隻買了兩百多萬嗎?
這點錢和湯琴借的那本金就七百萬比起來,簡直是車水杯薪。利滾利滾起來,早就過千萬了吧。
依依還是衝動的做了傻事啊。
鬱可西著急,自己一個人去找依依,肯定是無從找起的。高利貸的那些人在哪裏,湯琴又被關在哪裏。昨晚沒有細問,柳紫依也沒說什麼。
依依今天那麼早就帶著錢過去,估計是高利貸的人又打電話來吧。早知道,就應該陪在依依身邊的,都怪那麼王鴻柏,說什麼要出去談,這一談,就把她談回了溫姨的家。
鬱可西拿出電話,不停的撥打這柳紫依的電話。
電話能接通,就是沒人接。
鬱可西著急。在街上晃悠,尋找個,希望運氣好,能找到柳紫依。
接近中午,太陽也大了起來。鬱可西出門沒有帶傘,現在當街尋找,太陽是當頭曬著。
鬱可西隨便在街上買了瓶水。
“小~姐。地下酒吧招人,月收入過萬,小~姐有興趣可以看看。今早上有個漂亮的女孩兒就很有興趣。還取了個漂亮的名字,叫做,紫百合。”
發宣傳單的男子也才二十出頭吧,見著鬱可西就像老鷹見到了小雞,眼睛噌噌發亮。
鬱可西沒什麼興趣,想要擺手拒絕,但聽到‘紫百合’這個名字,她站住了腳,奪過了男子手裏的宣傳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