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穆璋一步步向前走,自從離開了這裏,他再也沒有回來過。已經是十幾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卻像是轉眼間的事情。
媽媽房間的燈亮著,隻有那個房間,沒有頹廢坍塌。房間裏點著燈,到底會是誰?
蕭穆璋一步步向前走,卻越走越想退縮回去,卻越走,越不想進那個屋子。屋子裏的人好似是知道他要來,掀開破損的門,還是一如既往黑色的鬥篷,裏麵包裹著瘦弱的身軀,漏出來的發髻已經半百。
憔悴的容顏,已經五十多歲的父親,老了。再也不是十幾年前看到的那個還有霸氣的身影,也少了當年的狠絕的眼神。
蕭穆璋就那樣呆呆的站著,他臉上沒有了陽光的笑。
“穆璋。不認識爹地了嗎?”沉穩的聲音從黑色鬥篷的男人嘴裏吐出,帶著絲絲的怒氣,當看著自己的兒子對自己一開始的陌生,到後麵眸子裏明顯帶著的恨意。他知道,當年的事情,他看見了。
“爹地?”蕭穆璋揚起嘴角,反問了一句。
“你配做我的爹地嗎?如果是我的爹地,你為何要殺了我的母親,那個對你一心一意的女人。你就沒想過我的感受嗎?權勢對你來說,真的就那麼大的吸引力嗎?”
蕭穆璋一頓質問,黑色的鬥篷下,是穩如泰山的身軀,沒有一點點的愧疚和動搖。
“穆璋。我可是你的父親。你怎麼敢對我這樣說話?!”黑袍男人有些生氣。
“蕭何。你不配做我的父親。媽媽在臨死的時候就說了。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親。這麼多年來。從我形成,出生,到現在,你哪一件事情管過我。蕭姨的事情。你不覺得自己做的太缺德了嗎?你不怕你真的斷子絕孫嗎?”
蕭穆璋胸前起伏,心中怒火甚燒。
蕭何皺起眉頭,眉宇間的幾根白絲很明顯。這樣的他,讓人有種錯覺,當蕭穆璋喊完心中的話,有些後悔,他是子,蕭何是父,即使蕭何對他沒有一點養育之恩,可他卻不能這樣去指責自己的親生父親,還帶著些詛咒。
眼眸子裏帶著些悔意。
“穆璋。你今天來這裏,是來看我的嗎?”蕭何沒有責備,而是說完這句話,轉身進了房間。房間裏的布置還是和原先一樣。
蕭穆璋打量四周,每一處都和當初的一樣。為什麼外麵都完全破敗,唯獨這房間裏的布置都沒有一絲被破壞的樣子,還沒有留下來灰塵。而且,好似,很多家具都是經常在使用,比當年的磨損了很多。
蕭穆璋皺眉看著一切,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家具有些已經被磨損,可磨損的家具就是經常坐的椅子,用的桌子和床。
那也就是說,這裏經常有人使用。
轉頭,看了眼蕭何。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是不是經常來這裏住?!”
“是。”
蕭穆璋有些不理解,這間房間,是他的父親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的地方,他竟然經常回來這裏,是為了懺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