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這裏,是不是也是末末去世的地方?”雖然是問句,鬱可西已經十成把握,是肯定的。看到易晉凱點頭。
再回想易晉凱救她的時候,眉宇間那化不開的悲傷和痛苦。這裏,是失去了最心愛的女人的地方,他怎能不痛。
鬱可西心疼,暖意的小手握著易晉凱攬在她腰上的手才,傳遞給她溫暖。
“西兒。謝謝你,謝謝你理解我。”易晉凱知道,鬱可西做這樣的動作意味著什麼,不是吃醋,不是吃味兒,而是理解。
“易,我不在乎,你的心裏一直裝著末末。你現在愛的是我。你疼我,疼到心坎兒裏,你愛我,愛到骨髓裏。你的愛,很偉大,很厚重,也很寬容。你原諒的末末。照樣,末末也選擇了為你那樣犧牲是值得的。”
鬱可西拿著易晉凱坐在了長凳子上。側身抱住易晉凱健壯的腰身,脖頸和易晉凱的脖頸互相摩擦,傳遞溫暖。
春天雖然到了,可冬天的寒氣,還沒有完全消散。
“我現在可以肯定,是蕭何沒有死。末末自己選擇結束生命,目的是想要保護你和孩子,也想保護蕭何。因為,那是她的親生父親。自小就被母親拋棄,對她來說,父親,是她親人,是她一樣愛著的人。”
江語珍在蕭末柔很小的時候,就和蕭何離婚,與鬱天結婚了。自此以後,對蕭末柔的關懷,即使是每次都能接蕭末柔來那個開滿向日葵的地方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度過,自己的爸爸鬱天也給了她很多愛,但血濃於水,又怎麼會因為別人施舍的愛而淡化了那種化不開的親情呢。
易晉凱吸取著鬱可西給她的那份包容和善良的氣息,這樣的氣息,清甜淡雅,是能淨化心靈的的氣息。
“西兒,我不能娶你,是因為,我從來沒有給末末消除戶口,她在法定上,還是我的妻子。這就是,我不能娶你的原因,如果,我要消除,必須要拿到證明末末已經死了的資料。而這些資料,我在五年前銷毀了。後來,我才知道,我銷毀的資料有備份,在大媽哪裏。所以,她才能一再的威脅我。如果,我不按照她說的做,我和你,永遠隻能是這種關係。”
鬱可西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說她不可能成為易晉凱的妻子,易晉凱也不可能娶她,原來,是這麼回事。
“易,我知道了。你沒必要為這個感到內疚。我不在乎名分,你當時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一個你那麼愛著的人,離你而去,你打心底裏不接受她死了事實,所以,你選擇了消除任何關於她死亡的資料,隻求心裏一個暗示,她還活著,還活著。”
教堂裏,兩個依偎在一起的人兒呢,彼此再無任何隱瞞。易晉凱的心牆坍塌,是鬱可西的理解和包容,還有那份幾乎沒有人有的大度和善良,讓他的心牆倒塌的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