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沒想到,易晉凱盡然這麼輕易的答應了。那份末末死亡證明的材料,他倒是真的舍得用雷諾去換。要知道,雷諾的資產,可以和言家比擬。這個癡情種,到現在,都還是那麼癡情。不管是末末還是鬱可西。他都要付出這麼多的代價,才能愛的起。”
蕭何的愛,其實也一樣,隻是,易晉凱能得等到,而蕭何,得不到。蕭何,他也年輕過,如果說,江語珍不那麼執著的想要離開,而他也不那麼的虛偽,也許,他並不是現在這麼狠毒的人。
可什麼事情,都沒有也許和如果之說,他就是那種虛偽的人,他就是那種狠心腸的人,他就是那種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親生妹妹都能去算計,連自己的親侄女都能那樣去糟蹋的人。
他連自己的女兒的病都能利用,還要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呢,現在坐在這裏,對月感歎,不過是覺得自己的可憐罷了。他和姐姐,都沒有後人了。
易老夫人看的心疼,她的弟弟的心思,她怎麼看不出來。她的心也很疼,很痛。都是那麼的愛著別人,可都得不到結果,所以,他們兩姐弟,做了狠毒的事情。
“老張,去屋裏拿毯子出來。”易老夫人吩咐管家老張。老張回答了一聲是,就轉身進了宅子裏。
抬頭看著月亮,皓月如鏡,卻照不亮他們兩姐弟的心。因為,他們鬥已經把自己的心全都抹黑了,黑到誰都找不亮了。他們都以無路可選,隻有通過金錢,通過權力去壯大自己。即使人已經到了半隻腳踏進棺材,卻也不甘心,不甘心就那樣過著。
“姐。好久了,我們都沒這麼好好地在一起喝茶觀賞月亮了。今日,真是喜慶的日子,連月亮都是這麼的圓啊。”
蕭何歎了一口氣。假意的說。
“不知道,我那妹妹怎麼樣了?她還能拿那種恨的想要撕了我的眼睛看我嗎?”這話,就是在問易老夫人,蕭清還有可能活過來嗎?會說出他們的秘密嗎?
當看著他的實驗室裏的藥物慢慢的注射進蕭清的身體的時候,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蕭清活不過今晚。可他總覺得好似有什麼落下了。有什麼不安心。有什麼在心頭一直不安。
易老夫人看出了弟弟的不安。易晉凱是頭狼,是隻狡猾的狼,易晉凱是雪豹,是一隻等到時機,能以你想不到的速度,知你於死地的雪豹。
她看著易晉凱長大,卻從來不知道,易晉凱的實力到底是什麼,卻也不知道,易晉凱現在,到底還有什麼可以和他們繼續鬥下去。
對於這樣一隻從未真正了解過的對手,易老夫人的心裏,一隻都像插了一根針一樣,從未真正地放心過了。
她將輪椅向前推,握住弟弟蕭何拿著茶杯的手。他的手,很冰涼。他真的消瘦了,老了。皺紋遍布了整個臉頰。昔日俊逸的臉今日一見不複存在了。有的隻是歲月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