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聲很冷,很森人,仿佛一直都環在耳邊直到我躺下還是驅趕不走。又開始做夢了。一片荒原,草是枯黃的,橫七豎八的倒著。我沒有穿鞋子,身上是入睡的睡衣,看起來有點可笑,要是不穿衣服睡覺是不是現在就裸體了,我忽然被自己逗笑了這時候還想這些。土地很柔軟但是草卻不是很健康,我有點疑惑朝著前方走。
走了一段距離,我來到一個坡處,下邊有一個孤寂的村子,下去看看,我第一個反應。然後我就到了村子裏麵。這是個很簡單的農村村子,有的是平房,有的是兩層小瓦房子,唯一不同的是沒有人。安靜的很。
我走了進去一個院子,院子內飄落了葉子,一邊還有些沒有來得及收的玉米,沒有牲畜的牲畜圈,幹淨的玻璃窗,隔著玻璃窗往裏看,沒有人,家裏一切都安穩放著隻是沒有人。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忽然門開了但是沒有人進出,門就那麼開了,然後就自己關上了,我以為是我的眼睛有毛病揉了幾下,一切又沒有反應了。
滴滴答答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吹嗩呐的聲音,這聲音讓我討厭,就像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那嗩呐的聲音悲涼而且哀樂,不用出去看就知道是誰家死了人,農村死人吹嗩呐不是怪事,但是我連個人都沒有看見卻聽見嗩呐的聲音不免有點背上發毛。那聲音越來越近,我躲在大門的後麵偷偷聽,忽然身後有人一把抓住了我的後領子把我扔了出去。門就自然關上了。我異常害怕開始到處敲門但是家家都把大門緊緊關著。我心急如焚不知道該怎麼辦,那聲音越發大了起來了,就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一扇開著的門吸引了我,我急忙跑了過去躲了進去。
我似乎太心急了而就跑了進來,進來後我死一樣的後悔因為我看見的有是棺材,難道我最近會發財嗎?為什麼又是棺材呢?明天買張彩票看看不然都對不起這些棺材。我這時候還開自己的玩笑,我哭都來不及。就怕是買了中了大獎沒命花。
我眼前的三口棺材不同於前些日子的那二十五口棺材,這裏的棺材很簡單是黑色的木板,而那二十五口棺材都是檀木有些檀香的味道,周身有雕刻,內部是絲綢的內壁。這些棺材都蓋著蓋子。我不敢多想,看向四周,發現東邊的牆比較矮還有些殘缺就跑了過去,踏著幾塊磚爬了過去。牆的對麵是另外一戶的牲畜棚子,我蹲下把身子都掩藏在牆壁裏。
嗩呐的聲音在外麵轉了幾圈,幾個穿著黑白衣服的人就進到院子裏麵。依然是看不清楚臉,但是幾張帶著妖獸麵具的摸樣看的真切。那些麵具很大,有四十五厘米甚至更大,都是顏色極度鮮豔的。麵具並不恐怖什麼猙獰感都沒有很有藝術的氣息。像是古老的圖騰,我有點納悶這都什麼夢?那些黑白衣服的人在這裏轉了幾圈就走了。院子又恢複了安靜。而我就這樣一直呆在那斷壁的牆後麵看著棺材一直到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
女人是善變的,當回絕了女人的好意她會立刻去別人的懷抱。我看著水光被涼秋拋棄,心裏有點不舍,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不要因為他惹了更多麻煩。但是水光居然開始主動接近我,我覺得有點不對,但是又不知道哪裏不對。
“還做噩夢。”我打著哈哈不希望有啥接觸。“給你這個桃核。辟邪。”水光是不漂亮但是他獨有的吸引力讓女人迷惑,和那些有著好看臉蛋和聲音男人一樣。他的魅力就跟魔法師一樣。
“嗬嗬,謝謝哈。”我草草吃了飯就要走,他一把拉住我。
“你躲著我?”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憂傷,我有點迷糊,拚命搖頭。“我不是你姐夫了。”
“等等,打住。水先生。我有事先走了。”男人我見多了,但是心動的很少,難得心動的這個,卻是姐姐的,所以不是我厚道而是我最近實在被夢弄的聲嘶力竭不願意多想。
涼秋的工程被市內三家單位看好,他們出錢讚助,項目很快就開工了。她變的更忙了,常常都是我一個人吃飯,看書,呆著,但是這時候水光總會出現。這讓我小鹿亂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自從拿了那枚桃核,那些噩夢又遠離我,難道水光是我的守護神,我問自己,心裏有些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