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市和北方的家鄉不一樣的很,有太多的地方“陌生”,這個詞衝刺著珊瑚的感官,陌生的城樓,陌生的車輛,陌生的人,陌生的話語,睜開眼睛全是陌生的東西,她不喜歡。沒有熟悉的麵孔,沒有熟悉的聲音,連問候都是一樣的陌生,街邊小商販的叫賣都是陌生的,然後就是孤單吧!這個陌生的衍生詞讓她微微一笑,她怎麼讓自己孤單呢?她的存在就是要永遠不會孤單,永遠不會讓自己感到孤單的。她站在江邊看著,眺望著,滿江燈火,這沒有海,都是水,可是這少了遼闊,少了澎湃。北方的海,家鄉的海,晚霞中致命的美過後便一切安寧一片漆黑,在月亮上升到足夠亮的程度後,另個世界便到來了,她懷念那神秘。
這兒不是,這兒也沒有,如果沒有燈光將是一片漆黑,黑的讓人感到可怕,讓人期待黎明。
“如果有天,我一定帶你去看海。”她回頭看一邊的他,他低頭正踢著石子到江裏。
“再說吧。”羅夜不抬頭看她,正自己想著一些事情,可是如果他抬頭一定會看見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很受傷的表情。
“我要吃羊肉串。”
“我要吃香瓜。”
“我要大波板糖。”
“我要吃雪糕。”
“自己去買去。”他到是帶她逛的什麼夜市那,就她忙的團團轉不說,拉著他東奔西跑的,看什麼都好奇。
“啊,嗚嗚。”這人是演員嗎?天啊,他感到鬱悶看著蹲下來就哭的她,他表情難看的要死。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起來吧”
“早說啊。”
“鬱悶啊。”可是更鬱悶的事情馬上就要來。
“啊,啊!呀,好痛啊。”這種殺豬的聲音,折磨著他的耳朵。
“活該,誰叫你吃的,你都來大姨媽了,還吃。”
“誰叫你去買的,我要吃雪糕,你買刨冰。啊!呀!”
“你啊!”
“豬頭啊,一元錢就打發我,虧我怕傷害你的自尊心才吃的。”
“。。。。。。”
“啊!。。。。呀。。。。。!!!”幾坪的屋子傳出這悲慘的聲音著實的很嚇人。
“你別叫了,像是生孩子似的。”
“啊,呀,我的命真苦啊。”
“哥,我給你弄了些紅糖水,讓你妹妹喝了就好了。”奈奈端了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進來了。
“好人啊,”珊瑚含著眼淚看著奈奈,接過碗就差沒唱“活雷鋒”了。
“啊。。。。。”可是還沒喝完一口眼淚就下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
“好燙啊。”她把燙紅的舌頭伸了出來,那樣子像隻可憐的小狗。
“來,來給我。”他真是給自己撿了塊活寶。
“好了好了,別哭了,乖,我來給你吹吹。”
“嗯。”她捂著肚子趴在床上看著他為她吹吹的表情好幸福。
奈奈看到這便自覺回屋了,她第一次見到羅夜那麼細心的照顧一個女孩子,耐著性子,哄著讓著,心裏酸酸的,她默默祝他幸福。
“不燙了吧,還好吧。”他小心的問著看著她慢慢把紅糖水給喝了,那個大眼淚還在睫毛上掛著令他心裏很是內疚。
“嗯。”
“慢慢喝。”
“嗯,。。。哇”又哭了起來。
“又怎麼了?”
“好難喝啊!”
“你怎麼那麼多事情。”
“你凶我。”
“天啊。真愁人啊。”他是有理也講不明白了。
“ぃちにさんし主人來電話了,主人來電話了。”羅夜手機在桌子上嗡嗡的亂震。
“喂,誰啊。”
“吃火藥了,你還來不來。”小辮兒被他口氣嚇了一跳。
“不去了。”一手端著晚一手拿著電話,床上還有個要死不拉活的人。
“哦,哦。”對方識象掛了電話。
“嗚,嗚。。。”又哭了半天帶著撒嬌的感覺她第一次那麼主動抱著他睡覺。
“又怎麼了。”
“疼,我肚子好疼。”她蜷縮著,他抱著她,後悔的要死給她買那刨冰,可惡的刨冰,她全身冰涼涼的,有點離譜的發抖。
他把頭靠近她的頭。
“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