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
竟好似鐵了心的要按狙擊手的計劃行事···難道···莫非!這巨蟒或者老道士打算就是多費一番手腳也要故意拖上我?!
不!不會這麼任性這麼簡單的!
“哦?”突然靈光一閃
“我可能明白了”自清自言自語道。
他剛才想起了水中那門板大小的光斑···
據說那是一條魚···
可能老道士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巨蟒不敢涉水,它在忌憚!畢竟若是真有如此大的魚,那麼巨蟒於它來說也隻是大一點的蚯蚓而已,絕對算得上一頓大餐啊!···
直升機上狙擊手在處理直升機的地麵共振現象時本也以為計劃將會有流產危機,可是巨蟒的一舉一動卻讓他心中一喜,大呼妙哉。這巨蟒明顯不願意下水那麼隻要把大橋炸斷就應該萬事大吉了···
心情還算不錯的狙擊手也順便答應了剛才旁邊這個女人的要求——
直升機在距離水麵低於旋翼直徑處懸停讓大量的下洗氣流,上卷遮覆玻璃窗,讓小蘭不知道外麵。
···
此時的巨蟒由於大橋鋼結構的束縛隻能攆棄S形前進方式采取收縮肌肉帶動鱗片扒地而行,塞滿整個鐵路涵洞的巨蟒像一列火車一樣穿梭大橋衝撞而來。
入眼盡是震顫的鐵路猙獰的蛇頭,不隻是強烈的視覺衝擊,在腳下還有劇烈的震動感,可謂是讓一個人從全方位立體的感覺,來體驗這份恐懼。
對於踐行所謂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自羽者,這就是泰山將崩的考驗,至於能不能做到麵不改色···
反正自清肯定做不到麵不改色,事實上絕望就在他的臉上。
‘哢噠’‘叮鈴——’打開掉落的引信保險蓋子掉在鐵軌上,那發出的美妙清脆聲蓋過巨蟒帶起的呼隆聲,自清突然就不再害怕了,自清又恢複成以前的自清,就好像回光返照,人臨死的那一刻反倒是不會害怕了。
幾公裏的鐵路其實沒有給自清爭取太多的時間思考人生,恍惚間巨蟒就已經近在咫尺,在有那麼一瞬間自清甚至都能分辨巨蟒獨眼中那個身影就是自己···
與此同時,黃河水裏一道黑影以不弱於巨蟒的速度,轉瞬之間就到了大橋下。
下一刻,大橋底下一大片黃河水麵急速隆起···
忽然間自清腳下的鐵軌像地毯一樣被人毫無征兆的抽走自清一個趔趄仰麵栽倒,並且是迎著被一股巨大水流頂到天上的鐵路掉進水裏···
巨蟒身處這條天路裏,身不由己的飛上高空,更是不情願的隨鐵路變彎,在裏麵動彈不得。
緊接著畫麵一頓,畫風一改:
‘呼隆——’無盡的火光硬生生擠進了江水滔天圖。自清在接觸水麵的瞬間引爆了炸藥。
‘嘎嘣!——’處在上升期的大橋一聲脆響一頭與相連鐵路崩開,包住巨蟒的大橋像鞭子一樣呼嘯著向還連著的一麵抽了過去···
衝天的一段水麵繼續升高一段後,終於後繼乏力在空中一頓後。滔天的黃河水被地心引力扯了下下來,就像一口水庫猛然倒扣而下。黃河河麵掀起一圈圈澎湃巨浪,漫天的水汽也在水麵上席卷升騰。
半空之上,河水落下的一瞬間,露出一條頭抵鐵路的大魚,大魚太大了,單純的大、大的單純,其他比喻太蒼白無力,就是一個大字概括。
直升機裏眾人目瞪口呆,剛才的一幕完完整整的收錄眼中,而在黃可言和狙擊手有意識的搜尋下正好看到了此時此刻盛大的場麵中並不起眼的自清跌落水中。
“要出手嗎···時機還不成熟···可是···不能再等了!”內心掙紮權衡的黃可言眼神一凝終於決定——出手!
“小蘭你會開直升機嗎”黃可言一邊問一邊打量著前頭的狙擊手。
此時的小蘭顯然還不知道黃河水麵下多了一個身影,沉浸在震驚裏的小蘭下意識的回答道:“不會啊···啊?直升機?”
小蘭一呆終於反應了過來,猛地的轉過頭疑惑的看向她,可是入眼卻是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黃可言,那雙桃花眼中時刻流露的嫵媚已經蕩然無存,有的隻是淩厲的精光。
小蘭心中一震一個人的氣質大變不是不可能但那是需要時間的,不可能像眼前之人氣質大變隻在轉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