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婉儀連忙解釋，被綺玉搶著道：“逗你呢，看姐姐，還當了真不成？這些個果子是昨個大姐使人送來，隻說是宏章從家帶的。我吃了兩個，酸酸甜甜的，味道還不錯，剛還想著讓人給姐姐送去些，不想被這蹄子的事耽擱了一會，姐姐就自己來了。”
“我隻說見著大姐最近氣色平平，還以為同我一樣，被老五的事氣著了，卻不想是因著旁事，這才想著來同妹妹商量商量。”婉儀反手扶住綺玉，隨著她進了屋，疑問道：“博超呢？怎沒見他？”
綺玉臉色一板，抱怨道：“姐姐快別提那孩子了，真是要氣死我不可。”
“此話怎講？”婉儀跟著她進到裏屋，坐在桌子旁：“博超那孩子一向是最聽話的，可不是你誤會了他？”
“沒有的事。”綺玉有些懊惱道：“這孩子過了年才剛滿十五歲，也不知是皮相長的好，還是怎地，那些個小蹄子總巴巴的往上靠。”
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下人，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在門口候著。”那人應了轉身走出屋子。
婉儀見屋裏沒人了，輕笑著拿起茶杯，看著裏麵粉嫩的泡著兩朵香韻花，湊近嘴旁，飲了一小口：“博超那孩子儀表堂堂，你還巴想著守在身邊看緊了？那些個小妮子非在背後怨念死。”
見她不停誇讚著自己兒子，綺玉笑彎了眼角：“那渾小子可沒有姐姐說的一半好。”說著壓低聲音道：“剛剛那丫頭我瞅著皮相還不錯，平日裏也算老實，原還想著等過了年就送到博超屋裏。這個不知死活的倒好，背著人竟然同老四的弟弟扯一處去了，還被人家的媳婦生生從床上扯下來，真是丟死個人了！”
婉儀拿著茶杯的手幾不可聞的一頓，隨手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那老四的弟弟好大的膽子，竟敢動妹妹屋裏的人？”
“誰說不是，我剛知道時，險險氣暈過去。”綺玉抬手狠狠拍了下桌子：“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剛剛想將那丫頭打發了去，她卻恬不知恥的求著我將她放了……真，真是氣死我了……”
抬手按住綺玉，婉儀看著她頭上精致的金釵，眼中閃過一抹怨恨，隻一瞬便換成一臉的關切，語氣滿是擔憂：“這事放在誰身上都一樣難以容忍，隻是偏偏牽扯上了四房，她一向同五房交好，現在五房氣勢高漲，實在不能招惹的。”
綺玉仿似才意識到這點，原本的氣焰頓時減弱不少，有些不甘心的扯住婉儀：“姐姐怎麼看這事？”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婉儀抿了抿濕潤的嘴唇：“這也未曾不是件好事。”
挑了挑眉，綺玉湊近些：“你是說……”
“我可什麼也沒說。”婉儀眯了眯眼睛：“妹妹這太過無聊，也不知最近是怎麼了，一到這個時辰，就困乏的厲害。”說著站起身。
綺玉忙跟著站起，輕笑著對屋外喚道：“凝香，凝香……”
剛剛出去的下人推門進來，綺玉忙吩咐道：“去裝些昨個大夫人送來的果子，給二夫人院子送去些。”見她應著退下，這才挽住婉儀的手臂：“姐姐才來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