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咖……哢哢……”黑娃有些興奮的圍在怡寧身前，不斷蹦跳。
怡寧苦笑的摸了摸它的腦袋：“小東西，你現在長這麼大了，我就是有心也無力抱起你的。”
黑娃似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仍是圍著她不停叫著。
虔誠笑眯著眼睛走上前，輕鬆的提起黑娃，將它半抱在身前，臉上的笑容仍然很溫和：“夜深了，回吧。”
怡寧看著匍匐在虔誠身前，如同科學怪獸般的黑娃，隻覺得原本壓抑的情緒瞬間好轉，微笑著上前拉住黑娃的前臂：“虔誠，謝謝你。”
虔誠微微向後仰，避開黑娃毛茸茸的身子：“沒什麼。”
月色明朗，怡寧小心的踩在有些濕滑的路麵，在前麵引路。
“怡寧。”身後的虔誠突然開口輕喚。
怡寧微微一愣，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虔誠。
“沒有關係的，邊走邊說。”虔誠抱著黑娃的手臂不時交換著動作。
“嗯。”怡寧重又向前走，隻是明顯放緩了步子。
“關於師傅……”虔誠遲疑著詢問。
怡寧腳步一頓，擺了擺手：“我明白的，他有他的苦衷，隻要知道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沒有什麼別的要求了，不一定非要相認，也不一定非要一同生活。”
“師傅很惦念著你。”虔誠想了想，還是如實說著。
點了點頭，怡寧苦笑著看了眼身後的虔誠：“很多事情，並不如想像中的一樣，有很多無奈，我明白的。畢竟現在生活在一個地方，我挺知足了。”
虔誠看著她，語帶擔憂：“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怡寧眼帶笑意，輕晃著黑娃的爪子：“我知道的。”
抬眼看著黑漆漆的夜空，怡寧輕歎出聲，爹……很陌生的詞彙，在之前的世界，她曾幻想過，若是她有父親，該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嚴肅的？慈祥的？沉默不語的？脾氣暴躁的？無論是哪種，都會疼愛她的……
怡殤？回憶片段中帥氣迷人的男人，統領著整個族群，最後卻沒有保護好深愛著的妻女，自責愧疚過著隱居生活的男人。
“虔誠，你還記得你的爹爹麼？”怡寧放緩腳步等著身旁的虔誠跟上，並肩而行，側頭看著虔誠有些憨厚的臉龐，隻覺得心裏很踏實滿足。
“我爹？”虔誠搖了搖頭：“沒有印象，我一直視師傅為爹的，打從有記憶起，就一直跟在他身旁。”
怡寧微微一愣，猛然想一件很關鍵的事情：“呃，虔誠，你多大了？”
虔誠眼中的茫然很明顯：“二十，怎麼了？”
“二十？”怡寧訕笑著抬手拍了拍腦袋：“你知道我多大了麼？”
虔誠輕笑出聲：“那有什麼關係麼？”
“我應該比你大了不止一兩歲。”怡寧在心中暗暗盤算著，怡殤是在她十八那年離開的，而遇到虔誠時，虔誠剛記事情。
“嗬嗬……”幹笑兩聲，怡寧突然有些心虛，像是迫害了年輕幼苗的感覺，還有點老牛吃嫩草的心理障礙。
虔誠鬆開手，放下懷中的黑娃。
黑娃很是乖巧的跟在他身旁，沒再追著怡寧跳躍。
“嗯，我知道。”虔誠態度自然隨意，仿佛談論天氣般：“你若不嫌我小，我自然不會嫌你大，何況，就這麼看上去，我還要比你大許多。”
看著虔誠一臉真誠的樣子，怡寧原本有些尷尬的情緒漸漸釋然：“虔誠，你知道麼，在我的國家裏，姐弟戀是被人尊敬的，隻是我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虔誠微微一愣：“你們國家？國家？”
怡寧擺了擺手：“一個美好的地方。”
“想回去？”虔誠很自然的接口，對於她口中的國家似乎並不驚訝。
怡寧愣愣的看著他：“不會覺得奇怪？”
“不會。”虔誠眼睛輕眨：“什麼樣的地方？”
“同這裏完全不一樣的地方。”怡寧覺得同他淡論之前的世界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虔誠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拉住怡寧：“你真的願意留下來麼？”
“什麼？”怡寧淺笑著注視著他。
“同我一起生活在這裏。”虔誠眼中的笑意越發濃鬱。
怡寧輕笑出聲：“為什麼不呢？這裏有山有水，有你，有雲娘。”頓了頓，低頭看著一旁乖巧坐著的黑娃：“還有它。”(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