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3)

“啊!”成啟傑大叫著往回跑,身後同時響起了老頭仿佛來自地獄的笑聲。

成啟傑從小便無爹無娘,是成教授,也是他口中的八叔將他一手拉扯大的。至於成啟傑的身世,不但他自己不知道,就連成教授也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隻是稱成啟傑是他在垃圾堆裏撿的。自從成啟傑上了大學之後,他便從八叔家搬到了學校宿舍,隻有在星期天的時候成啟傑他才會回去一趟。

室友們發現成啟傑時,他正滿臉青紫,印堂發黑的蜷縮在廁所裏,看上去神智也有些不正常!醫院裏的醫生斷定成啟傑一定是中毒了,但他們又說不出是中了什麼樣的毒,最後就連病危通知書都發了。

八叔趕到醫院時,醫生已經給成啟傑下了死亡證明,並準備將他的屍體轉到醫院的停屍房裏。八叔厲聲將那些白大褂給嗬斥走了,然後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成啟傑的屍體旁,緊鎖眉頭的盯著成啟傑那已滿是烏紫的麵容。

成啟傑的八叔五十出頭,但卻長著一雙看上去比二十歲的人還精神的眼睛!濃濃的眉毛,厚厚的嘴唇,古銅色的皮膚自然流露出一股無形的震懾力。

坐在床邊一陣苦思冥想之後,他突然給自己警察局裏的一個老朋友打了個電話,電話中八叔請那人務必在兩個小時之內幫他查到大學城附近最近三天所有意外死亡的人的詳細資料。而一個小時過後,那人便回了電話,說所有資料已經傳真給他了。

八叔跟醫院裏的一位老熟人打了個招呼,讓他們不要動成啟傑的屍體,一定要等他回來再作安排,然後他則火速的往學校的辦公室趕去。

傳真過來的資料中一共記錄了三名死者。第一位是一名孕婦,在臨盆前,助產師錯將抑產素當做了助產素打進了孕婦的體內,導致她難產而死。第二位則是一名電梯乘務員,他在工作的時候被一名精神病患者砍死在了電梯裏。而第三位則是一名六十二歲,名叫胡大寶的老頭,三天前被撞死在育才路附近的一個十字路口。

經過一番思索,八叔初步認為這個叫做胡大寶的老頭嫌疑最大,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按照資料裏記載的住址找到了那老頭生前住的地方。

老頭生前住在一家建於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老小區,那是一家即將要拆遷的小區,因此住在那裏的人也已經所剩無幾。八叔找到他家時,是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太太開的門,居然正是那天成啟傑見到過的那個燒紙錢的老太太。

老太太家裏光線很是昏暗,讓八叔不禁有一種壓抑的難受之感。八叔也沒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因為他知道,對於一個苟延殘喘的老人來說,並不會排斥什麼鬼神之說的,再加上老太太家的牆壁上到處貼著各種黃符,因此八叔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說了之後人家會以唯物主義的名義將他掃地出門。

“哎,給您添麻煩了!”老太太似有些抱歉的說道,然後便講述了自己這兩天的心事,“我那老鬼三天前過馬路時被一輛小轎車給撞死了,可湊巧的是開那輛小轎車的人居然是我兒子公司裏的部門經理。我兒子為了保住他那來之不易的工作,便息事寧人的沒有去告那個司機,隻是收了人家一點的賠償金便算了結此事了。可沒想到,昨天我那兒子便一病不起,上吐下瀉,生不如死啊!我知道一定是我那老鬼幹的,於是我便請了道士在家不了法陣,貼了黃符,想將我那還不肯離去的老鬼趕緊送上黃泉路上。”

八叔一邊聽著老太太的講述,一邊環顧著她家裏的那些所謂的法陣和黃符,令他感到很是意外的是那些畫著各種常人難懂的古怪符文的黃符不但貼錯了位置,而且就連上麵畫的符文也大都錯誤百出!又是一個江湖騙子!八叔在心底暗自罵了一句那個光收錢不辦事的家夥。

“老太太請節哀,我隻是過來看看的,我那侄兒的事情還不一定跟你家過世的老先生有關呢!”八叔如此說道。其實也是,在沒有足夠把握的情況下,就算眼前的事情再邪門,他也不會貿然作出斷定的。

老頭的一項掛在客廳的牆上,一項下麵的桌子上則蠟燭香台一應俱全,而在香爐的前麵,燭台的中間,一個古樸的小河子正安靜的擺在那裏。在燭光和壽香燃燒散發出的青煙中,那小盒子顯得詭異異常。

“老太太,你家先生的骨灰怎麼不入土為安呀?”八叔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微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