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好像都明白大鼻子老者此話的意思,而一旁的成啟傑則是一頭霧水,睜大著眼睛看著其他人……可成啟傑又不好開口詢問,畢竟這裏除了八叔,他就隻認識那個李岩了,而李岩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又讓成啟傑望而卻步了。
等八叔從房間裏走出來後,成啟傑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八叔,剛才那個道士說的是什麼意思呀?”
“還記得我們之前在鬼門關見到的那些娃娃嗎?就是那個鬼王的孩子,他們現在已經來到了人間,而剛才電視裏播報的新聞就是那些家夥幹的!”八叔緩緩的說道,聲音很小,生怕被別人聽到了似地。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一名穿的土裏土氣的老頭經過八叔他們身邊時意外聽到了。那老頭張大了眼睛看了八叔和成啟傑兩眼,像是見到了神經病人似地,連忙加快腳步走開了。
火車的餐廳比早晨九點鍾的菜市場還要擁擠,人們肩並著肩,像螞蟻那樣的前行著。而八叔去五米外的吧台端了一盤土豆肉絲回來,足足用了八分四十二秒!
成啟傑看了看手表,笑笑的對八叔說道:“八叔,你這一趟的功夫,盤子裏的那些土豆絲都快要發芽了!”
“沒辦法,人太多了,擠的我差點連骨頭架子都散了!”八叔無奈的說道。
本來八叔他們是準備和錢天碩等人一起吃午飯的,可成啟傑卻因為肚子疼,一直蹲在廁所裏半個多小時,搞的其他上廁所的人在外麵又喊又罵的,就差點把廁所的門給掀了,然後將裏麵的家夥一腳踢出窗外。所以成啟傑剛滿意的從廁所裏走出來,幾個身材彪悍,力氣似乎用不完的鄉下漢子便攔住了成啟傑,其中一名大漢還操著湖北口音讓成啟傑給他們一個解釋。
媽的,我又沒調戲你老婆,讓我跟你們解釋啥呀!成啟傑在心底憤憤的想著,可臉上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之得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外麵等他的八叔。
八叔咳嗽了兩聲,然後輕飄飄的走到了成啟傑身旁。可看上去隻是簡單的走路,八叔卻將那個操著湖北口音的漢子給一下子撞倒在了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衝成啟傑說道:“我們走吧。”
其他人見這個中年男人如此生猛,再加上八叔那詭異的古銅色肌膚,一個個全都像嘴裏塞了狗屎似地閉口不言了。
成啟傑一邊吃著飯,一邊被走過的人群擠壓著。有幾次,他剛送到嘴邊的土豆絲就是這麼被人擠到地上的。終於,成啟傑實在是受不了了,他抬頭準備與剛才擠他身體的人好好理論一番!可他話還沒開口,人便一下子愣住了,因為他發現擠他的人是一名三十出頭的女人,但詭異的是,一名因而正騎坐在她的腦袋上,而那名因而居然長著一張青綠色的臉蛋!
成啟傑見到如此情景,頓時覺得整節人滿為患的車廂裏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突然,一直坐在女人頭頂上一動不動的那個小孩眼睛猛地看向了成啟傑!
兩人對視了差不多兩秒鍾後,一隻厚重的大手突然遮蔽住了成啟傑的視線,緊接著坐在對麵的八叔聲音低沉的說道:“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再看晚上會做惡夢的!”
成啟傑一驚,像是從夢中剛剛蘇醒過來一般,連忙低頭繼續吃起了飯,眼中卻還是顯得有些渙散……回想著剛才見到的那小孩的眼神,成啟傑完全感覺不到一個孩子應有的那種純真與無暇。相反,成啟傑隱隱覺得那小孩的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層怨毒的神色,好像對他周圍所有人都充滿了怨恨一般!
過了沒多久,兩個中年漢子從成啟傑身旁擠過,而他們的一段對話卻讓成啟傑驚出了一身冷汗。
“聽火車上的警察說,剛才死在廁所裏的那個小孩是被人下毒毒死的!”其中一名漢子說道。
“是啊,那小孩被抱出來的時候我就在廁所外麵,整張小臉都綠了!想必他死之前一定很痛苦,也不知道誰這麼狠心,竟對一個小孩下此毒手!”另一個漢子跟著說道。
成啟傑連忙抬頭看向那兩名漢子,發現他們已經擠到了賣盒飯的窗口旁。而剛才那個小孩,以及小孩身下的那個女人,成啟傑在車廂裏仔細尋找了一遍,但卻始終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
“別左顧右盼的了,趕快把飯吃了,一會兒我們就回房間睡覺。”八叔提醒了成啟傑一句,然後將自己盤子中最後一點飯菜給塞進了嘴裏。
“不是呀,八叔,你剛才沒聽到那兩個男人的對話嗎?”成啟傑有些著急的說道,好像那兩個男人口中所說的小孩是他家的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