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好心情也變得壓抑,隨手把書包放在書桌上,書也沒拿,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她的後背看,她可能也感覺到了,趁老師在黑板上寫板書的時候回過頭來問我,“你怎麼了,怪怪的。”我搖搖頭,指了指老師,蘭水心馬上轉了回去,當起了好學生。
沒心情聽課,也沒心思理會其他,我又一次陷入了我的世界裏,到底在想什麼我都不知道,思緒很亂。忽然我站了起來,往後門走去,從兜裏掏出香煙,叼上,“啪。”我在全班同學異樣的眼光裏,吞雲吐霧。
“方天戟,馬上把煙掐了,你給我出去站著,等我下課去辦公室。”老師生氣了,“沒一點樣子,還當什麼榜樣?都像你學習,這個班我也管不住了。”全班同學都看著我,我愣了,自己一個人自由慣了,沒人管,也沒人敢對我指手畫腳,心煩抽支煙多正常,可我忘了我現在是學生,在學校裏算是個風雲人物,是很多人在模仿的榜樣,我苦笑著搖搖頭,走出去。站在牆根,靠著冰冷的牆,大清早的學校領導很少出來溜達,我靜靜的抽完一支煙,我也被這玩意嗆得不行。
教室裏很安靜,我站在門外都能聽見老師激情澎湃的聲音,我偷著看了一眼蘭水心,她也有些出神,黃辰風和郝健宇在用眼神交流,我仔細一看,這倆貨麵部表情還挺豐富,臉部肌肉不停地變換。我歎了口氣,“回首已不見來時的路,夢醒後才知人在他鄉住......”男愁唱,女愁浪,在愁什麼,我不知道,這句歌詞突然跳了出來,其餘的忘了,調也忘了,或者這首歌我從沒聽過,隻記得這一句詞。
我靠著牆,一首王妃被我唱的歇斯底裏。老師走了出來,“心情不錯啊,還唱上了,別說,唱的還不錯,叫啥名?”下課了,也許是為了處理我,這次老師沒有壓堂。我笑道:“王妃。”老師盯著我足足兩分鍾,然後說了一句,“跟我走吧。”
我跟在老師後麵,很多人都認識我,對我指指點點,這時候,老師回頭說道:“這麼幹走沒意思,在唱兩句,唱個我沒聽過的。”自從我穿回來,有好多事跟我記憶中都不一樣了,老師的性格變了,依老師之前的性格,這個時候她要麼憤怒,要麼語重心長,這回要我唱兩句,真是出人意料。老師問我,“怎麼,害羞?不唱也可以,上課抽煙,無組織無紀律,你說我該怎麼罰你?”我會看看四周對我指指點點的學生,想了想,“我在想要唱什麼,不能隻是沒聽過,還要符合我的心情,唱出來才動人。”老師很認真的對我說道:“懂得還不少,我給你五分鍾,不能打動我,一切免談。”我心道:女人的性格就是古怪。
“多少人走著卻困在原地,多少人或者卻如同死去,多少人愛著卻好似分離,多少人笑著卻滿漢淚滴,誰知道我們,該去向何處.....”整整一首存在,像是在問她,也像是在問我自己,大聲嘶吼的結果就是我的嗓子不舒服,但是我輕鬆了很多。我唱到第二句,老師就停了下來是,辦公室裏的老師都出來看熱鬧,我唱完之後,很多老師都給我鼓掌,“老實說,你要是不準備去做偵探,當歌手也挺有前途。”這話聽聽就得了,當不得真。
進了辦公室,我老老實實的站在邊上,老師接了一杯熱水,回來坐在椅子上不說話,我知道這是給我施加壓力,我主動把煙和打火機拿出來,放到桌子上,“喬老師,下不為例,最近壓力有點大,剛開始學,好戒。”喬老師看了看煙,又看了看我,喝了口熱水,“方天戟,剛才讓你出去站著,是為了維護老師的尊嚴,男人嘛,心情不好抽煙正常,低調點就是了,別這麼張揚。”說著,打開抽屜,把我的中南海收進去,換了一包還沒開封的芙蓉王,連著一個zippo打火機推到我麵前,“準備要送男朋友的,可惜還沒等送出去就分了,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