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關上門,臉色平靜,環顧眾人,然後說道:“不請自來,恕我冒昧。”我下意識的盯著蕭宇的眼睛,我也不知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水心在下麵輕輕碰了我一下,她認為我這樣沒禮貌,隻有黃辰風低頭思索,而郝健宇則有點戒備,我嘿嘿一笑,“無妨,先坐。”
我臉上笑著跟他扯著閑話,心裏卻不斷的在思考,自從我穿越之後,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蕭宇,之前蕭宇給我的感覺,是一個文質彬彬很有風度的人,再經過一段時間的曆練,蕭宇身上的那種風度,沉穩,令人不自覺的相信,我跟他打過不少交到,雖然我倆各擅勝場,但是在氣質上,我不如他,我跟他的關係從情敵,變成敵人,再到最後變成朋友,我對他很熟悉,有人說過他小心眼,當初我隻是一笑置之,以他的氣度會小心眼?多半是惡意中傷,可現在我在看見他,恐怕那人說的是真的,而且還說的簡單了,這家夥很危險,很陰沉。
我心裏想著,有點陷入自己的思維裏,眼神不自覺變得淩厲,蕭宇看到我的眼神,眼角的肌肉跳動了一下,問道:“怎麼了?”郝健宇卻搶過話頭:“他喝多了。”“哦,喝多了。”蕭宇點點頭,桌子上連一支空酒瓶都沒有,我怎麼會喝多?這種拙劣的借口,也就是郝健宇想得出來,他也不想多費腦子,但從郝健宇的嘴裏說出來,蕭宇偏偏要信,郝健宇凶起來可是能從教學樓的走廊一頭打到另一頭的狂人,趁著蕭宇的注意力被轉移的瞬間,黃辰風對我搖了搖頭。
我靠在椅子上,盡量讓自己放鬆,強迫自己不再去琢磨蕭宇,我換了個話題,蕭宇也不急,就這麼一直跟我聊著,忽然,喬然敲了敲桌子,“說明來意吧。”自從蕭宇進來,有意無意的略過喬然,一直跟我東扯西扯,他不急,我還在琢磨,我沒問,直到喬然聽得煩了。
蕭宇看了看手表,拿出一個文件夾放在桌子上,清清嗓子,“事情說來簡單,三天前,奉安區花雨路,發生了一件凶殺案,死者身份敏感,死裝奇特,很多有經驗的警員都摸不到頭腦,這件事總局領導很重視,限期一月破案,奉安分局的分局長,受到很大壓力,所有警員取消休假,能派出去的警員都派了出去,但還是毫無頭緒,警力一時捉襟見肘,具體情況都在這個文件夾裏,不知方兄能否我個忙?”
文件夾放在桌上,我沒動,直到聽他說完,我思索了一下,我說道:“三天前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還沒穿出風言風語,顯然收有人下了封口令,媒體也被壓住,沒有見報,南岸分局這麼大,所有警員在一起都找不到個頭緒,我一個高中生,沒有係統的學習過刑偵,等於小白一個,我有心無力。”
我說完,蕭宇不動聲色的把文件往我麵前一推,“我們隻是想讓方兄看過現場之後,提供一些看法和方向,畢竟方兄少年天才,南華高中一案,方兄名聲鵲起,南岸分局然人多,但思維模式都差不多,很難有什麼重大突破,如果出現場,方兄一定會受到最周到的保護,我保證不會有任何安全問題,方兄作為南岸分局外聘人員,不用承擔任何後果,案子破了自然是好事,若是破不了,對方兄而言,亦無損失。”
我裝作思考,其實我有多少斤兩自己知道,南華高中破案的關鍵是水心而不是我,我現在想找一個合適的借口來推掉蕭宇的邀請,一方麵我對這種事情沒興趣,另一方麵我潛意識裏就想遠離蕭宇,不想跟他打太多的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