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知道,我的精神為何在這個時候變得如思敏捷,竟讓周圍的一切都開始緩慢,難道是讓重活一世的自己體驗一下血肉被劃開,心髒被穿透的滋味?不論我怎麼想,我的死亡似乎無法終止,匕首破開了我的衣服,終於,匕首緊緊的頂在我的胸膛,一絲鮮血順著軍刺的血線向下流淌,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我卻能仔細的聽見鮮血流淌的聲音。
匕首隻是割開了我少許的皮肉,刺的並不深入,僅僅在皮膚表層就停了下來,一動不動。我暗道:難道是想放幹我身上的血液?人體的血液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就這麼一個小口子,那我要流到幾時才會死?怕是還沒流出多少,我的傷口就早已閉合了吧。可他鐵鉗一般的手掌卻不容我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就算沒一刀結果了我,我也要被他掐死了,我能想這麼多,全賴我無比靈敏的思維。
漸漸地,我的雙腿不再亂蹬,雙手自然下垂,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已經完全麻痹,可我還能思考,這是為什麼?難道在我死亡的瞬間,我替醫學家解決了一個醫學難題?人死了,心髒不會再跳,但逆向推理,心髒不跳了,並不代表人死透了?等等......我想到了心髒,我仔仔細細的感覺著,我的心髒還在跳!那是不是說明......我沒死?
我心下一喜,猛然睜開雙眼,果然,我還能蹦噠幾天。我睜開眼看見的就是喬然,她似乎從驚嚇中緩過神來,這會抱著我,臉色雖不好看,勉強還算鎮定。我被喬然抱在懷裏,她的右手攬著我的身子,我的腦袋枕在她的左臂上,由於角度的問題,我隻能看見喬然兩條精美的鎖骨,和他瞪的滾圓的雙眼。
我順著喬然手臂的力量坐起來,我有一大半都是裝的,我除了氣息不順之外,沒什麼大礙,不過為了博同情,裝一裝傷員沒有什麼不好的,我的年齡雖然是十六七歲,但我的臉皮可不是十六七歲,年三十包兩鍋餃子還能富裕一頓麵條的。我哼哼唧唧的坐起來,“我......”“啪。”喬然毫無征兆之下給了我一巴掌,幹脆利落,再看她帶著少許憤怒的眼神,我立刻服軟,“姐姐,我不是故意裝死的,我這就起來。”我從喬然懷裏起來,還在她麵前蹦蹦跳跳,“你看,我這不是沒事麼。”
“哇......”喬然像個小孩一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也難怪,連續的驚嚇,煙消雲散之後,難免會情緒崩潰,這麼多人看著,我也不好在做些什麼,隻能先把喬然哄好,偏偏我最不會的就是哄女孩,我幹脆坐在地上,將喬然擁在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不怕,不怕,有我呢......”我琢磨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好詞,翻來覆去的就隻有這句話。
一女子在旁邊笑道:“嘿嘿,一個癡一個傻,倒也般配。”尋聲看去,一個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那裏,歲數也不大,一襲白裙,不施粉黛,素麵朝天,這是眉清目秀到了極點的女子,同樣清新脫俗到了極點,我覺得這是沒法形容的,隻是個人感覺,若是非要比喻,就像是一段蔥白,請原諒我的比方,隻是此刻我翻遍腦海,跟她相近的事物,也就隻有那新鮮幹淨的小蔥了,我心裏也覺得這比喻對不起這女孩,可我細細一想,這女孩若是施些粉黛,未必會更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