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詩彬正在看嶽家瑞潔給他的信,門口傳來馨兒的聲音。放下信,過來給馨兒開門,馨兒端了果盤過來,舉著給他看。
明詩彬到案後接著看信,馨兒放下果盤,取了塊西瓜來到案前,麵前的男子低頭看著信,束發的發帶斜斜地依在臉旁。明詩彬感覺她的到來,他抬頭,馨兒微微一笑遞過西瓜。明詩彬也微笑接過,順手把信反放到了桌子上。
“琪兒讓你來的?”
“不是,下人送水果過來,他們說你晚上不吃東西了,所以我偏給你送過來了。”馨兒看他把信反了過來故意道。
明詩彬心裏那個汗啊,這姑娘是哪裏不對勁了,“西瓜不錯!”
明詩彬吃了口西瓜,然後放下,起身取下燈罩,把信拿起點著了。他想看馨兒的反應,馨兒看他當著自己的麵燒信,猜不到幹什麼,反正也不管她的事情。
“我來懇求哥哥去安慰下張姑娘。”馨兒躊躇道。明詩彬把信扔到甕裏,抬眼看了馨兒一眼,沒說什麼。馨兒盯著他,看信燒完了他才回頭。
明詩彬繞過桌子,“要吃荔枝嗎?”說著他去外間桌上拿水果了,馨兒雖覺的自己來幫張姑娘有點唐突,可心底是不願這樣一個癡女子傷心的。她心裏狠狠罵了明詩彬,可當她回頭,明詩彬卻已經不在了屋子裏。這可嚇著她了,他功夫再好,這把自己涼這裏是什麼意思。她想著回去,剛到門口查看,明詩彬就跨步進來了。
“明大哥,我知道不該過問你的事情,可是,我卻是關心張姑娘的,況她……”馨兒也怕他真的埋怨自己。
“藍姑娘,這夜已經深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要早起去少林。”他邊走邊來準備關門,“我已勸慰過琪兒了,藍姑娘費心了,可是你要再待會,琪兒又該胡思亂想了。”
這話把馨兒臊的,這哪裏跟哪裏了,琪兒姑娘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吧,她看也不敢看明詩彬了,這家夥太壞了,她這落荒而逃,明詩彬惹的微笑不止。
且不管明詩彬怎麼休息,馨兒一路小跑進了自己的臥房,琪兒呆愣愣地拿著個荔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琪兒姑娘,你沒事吧!”
琪兒回過神來,“恩,哦,沒事的!”
她說著發現了手裏荔枝,便微笑著剝了起來。馨兒見她難得的笑容,想來她已經從先前事情裏出來了。難道是那壞家夥真勸慰過了麼,這琪兒也真是個癡女子。
“這荔枝真難吃!”正整理被褥的馨兒被她這莫名其妙的話給逗樂了,難吃你還吃。她這兩日見下人收拾屋子,她也不是手笨的人,見著自己也就會了的。
一夜無話,次日早間,李徵就來安排他們出行事宜。等馨兒出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的。馨兒見藍惠換了一身黑色衣服,更顯得利索,幹練。
“木兄他們已經早離,有你代祝倒是省了好多的事,回頭得閑了,我去京城看你。”李徵在渡口向明詩彬送行。
“前頭聽清兒說還要去施大人那裏?”
“楊家跟施家的關係,我是定要去的!你也去?”李徵倒是知道他事。
明詩彬心裏也盤算,“看吧,能回自然是要去的!”
李徵也明白,拍拍他肩膀,送他們上了船。琪兒也跟在後麵,船兒開動,琪兒隻是盯著那熟悉的身影,明詩彬並不想冷落與她,揮手做別。
馨兒雖然也曾泛舟湖上,可那水比這黃河水可差的遠了的,越到中間舟身傾斜,馨兒越發的感覺難受,藍惠注意到她的狀態,過來攙扶,捶打。等過了黃河,她腿都軟了的,吐的臉色蒼白。
明詩彬看她樣子,也著實愁的慌,還好有個藍蕙在,要不然他還不知道該怎麼照看這樣的馨兒。同船的眾人都做話告別,他們這情形是走不了了,投宿的好。
安排好馨兒躺下,已經查看好四周地形的明詩彬進了來。明世彬示意沒事,藍惠掩了門,“你看有幾批?”
明詩彬看了看窗外的院子,“最少有三批人,為何府門的人也要盯著咱們?”
藍惠遞給他杯茶,“驗過了,茶沒事,那也不稀奇啊,琪兒不也常跟著?”
她這是故意的,明詩彬無耐啊,要是給機會不跟她一起,他倒是十分願意。雖然茶沒事,可聽著也不願意喝了的。
藍惠滿滿喝著茶看著躺著的馨兒,“這可憐的姑娘!”
明詩彬聽她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也看了看馨兒,“我見你待她很好,你知道些什麼我不知道的?”
藍惠幽幽地歎了口氣,“我哪裏知道她些什麼,我可憐她這般美麗,卻在你身邊罷了!”
明詩彬一個摸不著頭腦,他倒是習慣了,她這麼的冷眼冷語。
“晚上我來守夜!”明詩彬看向藍惠。
“你怕什麼?”藍惠沒好氣地放下茶杯。
“怕你!”明詩彬盯著她。
“嗬,嗬嗬,”這倒是真把藍惠說笑了,“那倒也是,孤男寡女的,你當然怕我了,哈哈……”
她這自顧想著笑著,這可羞著明詩彬了,這姑娘也忒敢說了。他不再敢理她了,這是個刀嘴的,且是厚臉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