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的事件,任君正後麵也了解清楚。此時的他,正端坐在書房裏,王叔王安福恭恭敬敬的站在他旁邊,在他的正前方,鳳管家微微躬著身,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任君正放下書,抬頭看向鳳管家,緩緩問道:“慕梅,要是老夫沒有記錯,你來我們任家已經有二十年了吧?”
“是的,老爺!”鳳管家怯怯的回答。
任君正點了點頭,用手捊須道:“天行從小就是吃你的奶長大的,老夫知道,在你的心裏麵,早已把天行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還未等任君正說完,鳳管家就驚恐的跪在了地上:“慕梅不敢,慕梅隻是任家的下人,怎麼敢奢望把少爺當成自己的孩子。”
雖然她心裏確實是把任天行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可說出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一個下人把主子當成自己的孩子,這種事要是傳出去,恐怕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她給淹死,因為這是大忌,違反常理的存在。
任君正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別動不動就下跪,起來吧!”
“是,老爺。”
鳳管家慢慢站起,卻不敢直視任君正的目光。
任君正長長歎息一聲,從座位上站起,背負著雙手走到窗戶前,鳳管家緊隨其後。窗外已經是一片寧靜的夜色,晚風徐徐,吹拂過來,令人感覺很是舒暢。
沉吟了半晌,任君正才緩緩開口道:“老夫將整個任家的內務交給你打理,自是非常信得過你。這些年,你也沒讓我失望,把任家管理得井井有條、頭頭是道。還有,早年要不是你,天行也不可能健健康康的成長,說起來,你,可是我們任家的大功臣啊。”
聽到任君正這些讚許她的話語,鳳管家自覺有愧,她知道,這次任君正叫她過來,實際上是因為櫻桃的事件,她也不等任君正先提出便率先說道:“老爺,櫻桃的事,全是我的過錯,我願意接受責罰!”
任君正轉過身來,略帶一絲責怪的語氣道:“櫻桃的事,你確實做得有些過分。前陣子天行那渾小子犯渾想要侵占她是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的事,而你卻還要認為是櫻桃沒有安分守己做好一個下人,不應該啊,實在是不應該啊。”
鳳管家再次跪在了地上,磕了一個頭:“請老爺責罰!”
任君正搖了搖頭,歎息道:“算了,你也是因為太溺愛天行了,才會被蒙蔽了判別事物本質的雙眼。但是,這種事以後絕對不能再發生,若是再讓老夫知道事情在沒調查清楚之前就濫用私刑,老夫定嚴懲不貸。”
說到後來,聲音變得洪亮起來,透著無上的威嚴。
鳳管家身軀劇烈顫動,眼淚簌簌流淌下來。
“是,老爺!”
“好了,你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早點休息!”任君正擺了擺手,平複了一下心情道。
鳳管家起身告退,她起身後,步伐輕浮、搖晃,好像隨時都會摔倒在地一般。任天行對她的淡漠,以及任君正對她的斥責,深深的打擊了她,此時的她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腦海中的思緒一片空白。
任君正長長歎息一聲,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後問道:“那個見色起意,想要侵犯櫻桃的男家丁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