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正可以說相當精明,唐鼎天和西門坤宇卻要略遜一籌,他們根本不知道,一個大坑正等著他們往下跳。因為以前的回憶弄得情緒十分的惆悵和緬懷,再加上擔心以後再也喝不到至尊青田這樣的好酒,兩位老爺子那是一個痛快的暢飲,根本就沒注意到任君正隻是做了一個一飲而盡的動作,並沒有把杯中的酒全部喝光。
等到第二瓶“至尊青田酒”見底了,唐鼎天和西門坤宇也是真的醉了,一邊說著醉話一邊大力的拍桌子。西門坤宇直接一揚手,信誓旦旦的對任君正道:“任君正,你個老家夥真是夠意思,背著受傷的老子走了那麼遠的山路,後麵還有追兵,不容易,真的是不容易啊,老子欠你的。以後要是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說,老子刀山火海都敢蹚。”
“此話當真?”任君正眼睛一亮,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被任君正懷疑,西門坤宇頓時就不高興了,豁然站起,猛拍桌子:“老夫說的話,十匹馬都拉不回來,有什麼事盡管說,唐兄也在這,他可以做個見證。”
“沒錯!”
唐鼎天也是激動的站起,猛拍桌子撒酒瘋,“我們三人誰跟誰,任君正,你他娘的有事就說,老夫也在這放下話,隻要你有什麼難處,我唐某人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西門兄在這也可以做個見證。”
得,你們兩個老小子還真是上道,互相做見證!
任君正心中暗暗覺得好笑,明麵上卻是擺出一張苦瓜臉,歎息一聲道:“兩位兄弟,你們還真別說,老夫現在就碰到了兩個難題。”
“什麼難題?”
唐鼎天和西門坤宇急聲問道。
“不好意思說啊!”任君正故作為難狀。
“嘭”
唐鼎天一掌就把桌子給拍碎了,怒道:“當老夫剛才說的都是屁話嗎,說,一定得說!”
“說!”
西門坤宇搖搖晃晃的指著任君正,附和道。
“那……好吧!”
任君正滿臉為無奈,好像完全不情願似的,他首先是對唐鼎天說,“唐兄,是這樣的,你不是來我家要回天外寒鐵嗎,不怕告訴你,你那塊天外寒鐵被我那混賬孫兒拿去煉製兵器,結果兵器沒煉成,卻把寒鐵給搭了進去,你的寒鐵,他娘的沒了,我根本就拿不出來了,唐兄,我……我實在是對不住你啊!”
說到最後,那是一個痛心疾首,聲音都變成了顫音。
唐鼎天怔在了原地,似乎很難回過神來。
任君正也不停歇,目光投到西門坤宇身上,站起來,拍了拍西門坤宇的肩膀,帶著濃濃的悲傷語氣道:“西門兄啊,不瞞你說,你的那株人參我也是拿不出來了,就在前幾天,我府上的管家病重,性命垂危,我沒法子,就把那株人參給熬了湯給她服下。西門兄,我……我也是對不住你啊!”
聽聞此話,西門坤宇也愣住了,酒勁讓他的大腦反應變得極其的遲鈍起來。
“兩位兄弟,我對不起你們,我真的對不起你們啊!”
任君正彎腰行禮,以表達真摯的歉意。
在他剛剛彎腰的時刻,唐鼎天和西門坤宇一下子就醒過神來,立即把他扶住,阻止他行禮。
“說什麼對不起,我唐某人是如此小心眼的人嗎,不就是一塊天外寒鐵嗎,沒了就沒了,這次,就權當我來你這蹭了一頓酒喝。你說跟我們兄弟之間的情義比起來,那寒鐵算個屁啊!”唐鼎天打著嗝,霸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