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房門被輕輕敲響,紅衣女子說了聲“請進”,在此過程中,她的目光未曾在底下的任天行身上移開。
進來的人是萬青樓的老鴇,老鴇將房門輕輕的掩合上,隨後細步走到了紅衣女子的近前,恭敬的叫喚了她一聲“小姐”。
紅衣女子眸光一動不動,隻是微微頷首,並沒有說話。
老鴇見她的目光看著外邊,不由十分好奇,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終是確定紅衣女子是在看底下的任天行。
“小姐,你不會是對坐在那喝酒吃菜的家夥感興趣吧?”
老鴇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厭惡和鄙夷,而很顯然,這份厭惡和鄙夷,是對任天行的。
紅衣女子微微側頭,出言問道:“你認識他?”
“豈止是我認識,整個帝都,或許就沒有不認識他的人。”老鴇絲毫不掩飾對任天行的憎惡之情。
紅衣女子愣了愣,眼眸裏出現了幾分疑惑。
老鴇便歎息一聲,隨即解釋道:“小姐,他叫任天行,是帝都任家的少爺。含著金鑰匙出生,這小子打小就紈絝到了極點。在十歲的時候,學會了玩姑娘、賭錢,有一次,連家傳的金鎖都給輸掉了,被任將軍吊起來打。他不思進取,整天渾渾噩噩,盡做荒唐事,聽說前陣日子差點把他自己的貼身丫鬟給玷汙了,鬧得整個帝都的人在酒足飯飽後津津樂道。
除此之外,這小子的身體簡直是弱得要命,兩個多月前,他興致來了,就去騎馬。小姐你猜怎麼著,這小子沒騎多久,就因為沒抓住韁繩而從馬背上摔落下來,摔得那是一個淒慘,躺在床上修養了半個月之久呢。”此刻的老鴇和在外邊相比,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紅衣女子一怔,開口問道:“他真的有你所說的這般不堪?”
“小姐,我說的句句屬實,他就是一頑劣的公子哥,在帝都,就數他最臭名昭著了,帝都很多人家在教育小孩的時候那都是拿他當反麵教材的,說長大後千萬不能像任家的任天行一樣,要不然就是草包、廢物!”老鴇笑道。
“草包?廢物?”紅衣女子稍稍皺眉。
“是啊,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而且丹田天生不能積蓄真氣,無法修煉武功,你說他不是草包廢物又是什麼!”老鴇不屑的道。
難道自己剛才看走眼了?
紅衣女子再次望向底下的任天行,先前,在場的每個男子都無法抵擋住她的媚舞誘惑,可是,唯獨有一個人,卻是連看都未曾看她一眼,而那個人,就是底下的任天行。出現這樣的異數,令她有些詫異,不免便稍加留意了他起來。
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個男人的身上,竟是散發出一股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滄桑氣息。那個男人,他明明就坐在那安靜的喝著酒,卻讓她感覺非常的虛無縹緲,似有一層迷霧將其籠罩,讓人無法將其看透。在全場都鬧騰的時候,唯獨那個男人十分的淡定,如山嶽般巋然不動。
那份沉穩的心境,那份獨特的魅力,竟是讓她都有些癡迷。她當時就斷定,這個男人絕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