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僧衣,當老和尚對上官月垂涎三尺的時候,任天行終於是記起來為什麼會這麼熟悉了,上次在萬青樓遇到玫瑰姑娘的那一晚,他擊殺掉的那名光頭男子也是這般德性,身上穿的同樣是一件不知名的黃袍僧衣,他暗暗猜測:此人會不會是陰陽宗的宗主嚴千煞。
這會兒見老和尚對他手裏的長刀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任天行便確定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這個老和尚,應該就是嚴千煞了。
衣領被老和尚揪住,右肩膀上的傷口被扯動,任天行疼得不住冒汗,他還是忍著,想著該如何跟這個凶殘的老和尚周旋。他當即瞪著老和尚,大聲的叫道:“這是我師父傳給我的!”
“你師父給的?”
老和尚一聽,不由一愣,雙眼微眯,問道,“傻娃子,灑家問你,你師父的名號是不是叫驍勇?”
“你……你怎麼知道我師父的名諱?”
任天行故作驚訝狀,隨後又充滿底氣的看著老和尚,“既然你知道我師父,那你一定知道我師父的雙刀使得很厲害,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師父一定會把你千刀萬剮為我報仇。”
聽聞此話,老和尚又是一愣,隨即就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般仰頭大笑起來。他也不急著輕薄上官月了,將上官月粗魯的扔在地上,然後鬆開任天行的衣領,又用彎刀的刀背使勁的拍了一下任天行的頭,很是欣賞的看著任天行道:“傻娃子,你當真是傻得可愛,灑家很是喜歡你啊。”
他向外走了幾步,捊了捊花白的胡須,扭過頭來問道:“傻娃子,驍勇肯把他的雙刀送給你,又把你收為徒弟,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的師父是何人?”
任天行眼眸裏流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眸光,是了,此人就是嚴千煞,否則就不會問出這樣的話語來。他表現出滿臉驕傲的樣子,輕哼一聲道:“我師公是大名鼎鼎的陰陽宗宗主,他的一身修為出神入化,在百萬軍隊之中如入無人之境,來去自如。和尚,你要是識相點就趕緊給我滾,要是讓我師父和師公知道你為難我,就算你逃到天邊,他們也能把你找出來殺掉。”
“真是無禮!”
嚴千煞臉上露出一絲不喜,當即閃身到任天行的近前,在任天行的頭上賞了一記爆栗,喝問道,“傻娃子,你可知道灑家是誰?”
任天行捂著疼痛的頭,不善的瞪著嚴千煞:“你就是個賊和尚、妖和尚、淫和尚!”
嚴千煞氣極,自己的徒孫竟然敢如此辱罵自己,他當即就想把任天行一掌拍飛,可轉念一想,這也不怪徒孫,先前沒有跟他這個師公見過麵,見著了自然不認得。
想及此,他便轉怒為笑:“傻娃子,灑家可不是和尚,為了掩人耳目,灑家便下令我們陰陽宗門人扮成和尚,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任天行心裏恍然大悟,難怪近年來無法搜尋出陰陽宗,原因看來便是在這了。
他佯裝出很是驚訝的樣子:“聽你的話,你和我一樣,也是陰陽宗裏的人?你到底是誰?”
嚴千煞又是一陣不悅,在任天行的頭上再賞了一記爆栗:“傻娃子,你當真是太傻了,灑家都說了讓陰陽宗門人扮成和尚是灑家下的命令,能下這種命令的人,除了你師公嚴千煞外,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