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唐寅還想好好的跟任天行說話的,可任天行這一句,直接是讓他火爆脾氣上來,大聲的吼道:“老子是她父親,別跟我說什麼種子和大樹,阻止它成長老子用一把斧頭就可以了!”
麵對盛氣淩人的唐寅,任天行卻也是不卑不吭,以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淡淡的道:“愛情的大樹可以被斬斷,可你能把它的根莖全部都拔除幹淨麼,那些根莖,深深的埋在土壤之中,而那些土壤,就好比是婉兒姑娘的心,你如果不怕婉兒姑娘的心受傷流血,那你盡管去拔吧。”
“你他娘的在威脅老子?”唐寅氣極,他沒有想到原本還一副正經模樣的任天行居然會耍起這種無賴的行徑。
“寅叔,你誤會了,我沒有威脅你,而是在跟你講述一個事實,你聽與不聽,它都是個事實,就擺在那,想忽視都不成。”任天行的臉上始終保持著一抹風輕雲淡的笑容。
唐寅就是個大老粗,嘴皮子根本不行,被任天行這麼一通說下來,他竟是一時啞口,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應付,心裏那是一個憋屈和不甘,恨不得把任天行摁在地上痛扁一頓,可他雖是個馭氣境界的武者,卻沒有一丁點的把握能打贏任天行。
到得最後,兩人的談話隻鬧了個不快而終。
而既然唐寅一行人追上來了,任天行也就可以放心的把唐婉兒交給他們帶回帝都城了。或許是因為經曆了被山賊綁架的事件,唐婉兒對此並沒有多少的抵觸,隻是在離開之際也來到了這片懸崖邊上,跟任天行好好道個別。
唐寅可不敢讓她和任天行單獨見麵,叫唐立三兄弟也一並跟去了。隻是唐立三兄弟如同虛設,離得遠遠的,還把目光寄於山水之間,當看到一隻雄鷹在翱翔時,唐木不禁詩意大發,開始吟誦起詩來,唐立和唐起則是指點江山般的對龍虎寨周圍的景象大為欣賞。
唐婉兒並沒有將大紅衣裳換下,烏黑的秀發略有些蓬鬆的挽起,一支晶瑩的簪子盈盈挽住,一張小臉雪白嬌嫩,吹彈可破,杏眼瓊鼻,櫻桃小嘴帶著俏皮可喜的慧黠,隱隱透出幾分惆悵,幾分羞澀……
“任大敗類,我爹爹來了,不能跟你們去平天學院了,你在路上要……要照顧好自己,千萬別被女流-氓抓去,知道沒?”唐婉兒咬著嘴唇,臉頰泛紅。
“知道……知道……”
任天行點點頭咧嘴笑道,心裏卻是長長的鬆了口氣,小辣椒啊,外麵的世界太危險,還是回帝都城好好呆著吧,發揮你的長處,懲罰那些欺軟怕硬,像螃蟹一樣橫行霸道的紈絝吧。此時的感覺,就好像將肩膀上的重擔給放下來了似的,身體特別的舒暢。
突然想起一件事,將那把從榮七手裏奪回來的小刀拿出,遞給唐婉兒:“這個還你!”
唐婉兒一見小刀,頓時欣喜的接了過來抱在懷裏:“任大敗類,我就知道你會把它搶回來。”
任天行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帶著一絲責備的語氣道:“不是教過你嗎?這把小刀隻有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優勢,被那個山賊奪走,肯定是你把它當明麵上的武器來使用了。”
“哪有!”
唐婉兒臉色漲紅,卻是打死也不承認自己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把小刀拿出來跟山賊搏鬥了,“我根本就沒有想到袖口中還有你送我的刀好不好?小刀是被他們打暈後才被他們搶走的。”
“是這樣啊?”任天行抓了抓後腦勺,有些尷尬的道。
“當然是這樣啦,要是想起袖口裏有你送我的刀,本小姐怎麼可能會被那五個山賊製伏呢?”唐婉兒雙手插腰很要強的說道。
“哦……”任天行陷入了思索狀,總覺得好像不應該是這麼回事。
唐婉兒這時抿了抿嘴唇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從脖子上解下一條紅色的絲線,一塊晶瑩剔透,像銅錢似的小小玉佩從胸-口裏拿了出來,落在了手中:“這是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玉佩,今天……今天我把它送給你。”
說話有些吞吞吐吐,越說越是小聲,因為這時的氣氛很像是在私定終身。
任天行看了一眼,那是塊岫岩玉,價值連城,當即就搖頭拒絕:“不不不,婉兒姑娘,這玉佩太珍貴了,我不能要。”
“你敢?”
唐婉兒霸道的將玉佩放在了任天行手裏,剽悍的道,“本小姐送你東西不許你拒絕,不然本小姐就咬死你。”說著,還張了張小嘴,露出兩排整齊的銀牙。
“咕咚”
任天行看到那兩顆尖銳的虎牙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小辣椒絕對是個說的出做得到的主,那兩顆虎牙可是利器啊,要是被它們咬上一下,光想想就覺得疼。任天行也就不再多言,將玉佩握在手裏收下了:“多謝婉兒姑娘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