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的意誌堅韌到了某種無以複加的地步,那他就是不可戰勝的。任天行腹部上的刀傷已然不停的往外湧現鮮血,他的臉色也越漸蒼白,若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已經倒下了,他能繼續的站著,和他的堅韌意誌還有身體內那股潛藏的力量是息息相關的。
在聽聞任天行的要求之後,馬德榮恨不得把任天行活撕了,雙目近乎赤紅,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他想拒絕,可任天行手裏的刀已經在他兒子馬林俊的脖子上割開了一道血口威脅的看著他,這讓他的身軀忍不住一凜,然後咬牙忍下,朝向龐千風磕了三個響頭,或許是憤怒的緣故,他的額頭磕在地上,將地麵都磕出了裂痕,他的額頭上則是沾染上塵埃。
“可以放了我兒了嗎?”
磕完之後,馬德榮便緩緩站起,惡狠狠的瞪向任天行,一字一頓,仿佛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每一字,都充斥著難以複加的憤怒和殺意。
任天行淡漠的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馬林俊。已經隻剩下一口氣的馬林俊迎上他的眸子,渾身忍不住打上一個顫栗,他分明沒有從任天行的眼裏看到任何要放過他的意思,有的是,譏嘲和冰冷的蕭殺。
“任……任天行,你……你要信……信守承……承諾……”馬林俊艱難的說道,聲音沙啞,蒼白無力,近乎哀求。
“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父親,那我就一定會放了你,不過……”
話鋒一轉,任天行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陰森的弧笑,在馬林俊那不甘和驚恐的眼神中,任天行手中的大刀在他的脖子上勇猛的一抹而過,不管是氣管還是食道,在這瞬間被割斷了。
“你……”馬林俊不可置信的瞪著任天行,轟倒在血泊之中,身軀在條件反射的抽搐。
任天行譏嘲的冷笑道:“……不過是得等把你宰了之後再放開。”
“俊兒!”
馬德榮發出一聲悲痛的吼叫,緊接著他那雙噴火的目光便投放在任天行的身上,麵目可憎,彷如惡鬼,“小崽子,老子把你千刀萬剮!千刀萬剮,呃啊~”
一聲震天狂吼,他的身軀就像一道出弦之利箭朝著任天行奔襲而去。玄力再無一絲保留的湧現,鋪天蓋地的威壓浩蕩而開,周圍的所有人在這股恐怖的威壓下被硬生生的向外推出好幾米,馬德榮所踏過的地麵皆劇烈崩塌了下去。
陷入狂暴狀態的馬德榮眼中隻有任天行,他誓要把任天行用刀剁碎。
任天行卻並沒有任何閃退的意思,同樣是大吼一聲,持著大刀不退反進,如一道長虹一般掠過幾丈遠的距離,一刀迎擊而上。
“噹”
兩刀在空中劇烈碰撞在一起,盡管是鐵打鋼築的大刀,但在任天行和馬德榮的大力之下隻一碰便寸寸斷裂,變成無數截散落滿地。兩者這一強勢對撞所震蕩而出的能量波動,宛如颶風般席卷而開,離得近的馬家侍衛直接被震得慘叫著向後倒飛而出,就連遠處觀戰的帝皇城居民也是禁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每個人都不可置信的望著大街中央,馬德榮的強大可以理解,可任天行的強大,他們就完全無法相信,心中無不駭然的想道:他隻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吧,如此年輕,卻已經擁有如此可怕強橫的修為,這……這當真是恐怖至極啊,要是再過幾年,整個世界還有誰會是他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