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一個月之後,蘇本元滿月酒的日子。
蘇家張燈結彩,隨風飄起來的紅綢好像在跟人們傳遞新的生命到來的喜悅。
氣氛熱鬧,一派喜慶洋洋。
今天的主角是新生兒蘇本元,以及生下了他的父母蘇景天以及蘇睿盈。
宴席還沒有開始,蘇景天站在門口迎賓,他高興得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此時此刻,他仿佛覺得世界都以他為中心。
然而,他的笑容隻維持到了宴席開始前。
因為他回來之後,看到了蘇母對賓客坐席的安排。
蘇睿盈娘家的人的坐席屬於宴會廳的中間位置。
座席寬敞舒適,與舞台近在咫尺,能夠清晰的看到和參與慶祝活動的每一個環節。
當然了,這本身就是蘇睿盈家裏安排的酒店,平常的一切家庭事務都是娘家人安排。
坐在這個位置也無可厚非。
然而,把蘇景天的家人安排在一個距離舞台很遠的地方,坐席擁擠,仿佛被遺忘在了昏暗的角落裏。
這讓蘇景天的心一下子難受和失落了起來。
良好的教養告訴他,不能在這個時候發火,要沉著冷靜的去解決這個問題。
他走到蘇母的麵前,跟她說要把他的家人換到中間來。
結果位置沒有換到,換來的卻是蘇母的冷嘲熱諷。
“在這裏吃飯的哪一個不是有權有勢的家族,不把他們安排在中間位置,難不成讓他們坐在角落裏嗎?”
角落的位置被嫌棄,那些‘富豪’坐不得,他的家人就能坐了?
蘇景天放在身側的拳頭握緊,牙齒緊咬,青筋從脖頸延伸到下頜,他的眼眸裏明顯的感受到了怒火。
蘇母卻不甚在意。
還繼續冷言冷語諷刺,“ 就你家那些窮親戚,怎麼好意思來這種地方參加宴會。
我能夠給他們安排一個位置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蘇景天的拳頭捏緊,捏緊,手背暴起的每一根青筋都透著他的隱忍。
宴會結束。
熱鬧終歸會散,過後的冷寂變得如此孤獨。
蘇景天送他的父母和小姨回藥館。
路上,不知道蘇景天在蘇家是何種處境的她現在對今天的安排很不滿。
但她沒有明說,“景天啊,今天的滿月酒辦得真熱鬧,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尤其是在辦活動跟台上互動的時候。
盈盈的家人都上去了,就我們家這邊沒去,真是太遺憾了……”
蘇景天聽懂了她話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