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愣住了呀？”
正好紅蘭回來了，見著舒嫣怔愣，忍不住疑問出聲。
眼見著紅蘭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舒嫣嘴上不提，但是麵上神情是一柔，更是親切道：“最近總是心神不寧，明日跟我去城郊寺廟進香。”
紅蘭聽見這話，是忙不迭點了點頭，然後猶豫道：“是否需要請示一下夫人？”
“待會兒我去說。”
舒嫣倒是渾然不在意，重活一世，她已然想開了，奢求不到的母愛，不要也罷。
人是徑直去了陳氏的院落，進門便道：“娘，明日我想去城郊寺廟進香。”
此時的陳氏在看賬簿，聽見舒嫣的話，是連頭都未抬一下，隻輕嗯一聲，便算是同意了。
回程路上，紅蘭有幾分疑惑，人也不忸怩，直言道：“小姐，你今日好像不太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
聽見這話，舒嫣的心跳是漏了一拍，但是人麵上還是氣定神閑。
“小姐對夫人好似沒有以往那般在意了。”
紅蘭也是仗著自己是舒嫣的貼身丫鬟，什麼話都敢說。
“傻丫頭，求而不得的東西，還執著什麼呢？”
舒嫣反問一句，還刮了一下紅蘭的鼻頭。
此舉動一出，紅蘭的疑惑全消，這可是她與舒嫣之間的暗號，除去二人再無旁人知曉。
紅蘭點了點頭：“是。”
次日，舒嫣是起了個大早。
人早早地便帶著紅蘭上了馬車，徑直往城郊寺廟方向去。
舒嫣也並非是心血來潮，想要去上香。
人是還記得前世，雲施程的娘親程氏便是這時候去上香，結果馬車壞了，險些被賊人擄走。
雖說最後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但是也遭了不少流言蜚語。
前世，程氏待自己和善，從未因為自己妾室的身份刁難過自己。
舒嫣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前世未來得及報恩，那就今生補上。
路上，舒嫣時不時地催促車夫，要人快些趕車，舒嫣是生怕錯過了程氏的馬車。
好在是老天眷顧，沒多會兒功夫，便見到了程氏的馬車。
此時馬車已壞，舒嫣佯裝不知情，遣了紅蘭上前問詢是否需要幫忙。
兩廂溝通之後，舒嫣也下了馬車，安慰了程氏幾句，然後邀人上自己的馬車，一同往城郊寺廟去。
程氏本還不知如何是好，現下舒嫣此語，便如同雪中送炭。
“如此，便叨擾舒姑娘了。”
此時並未有外男在場，程氏倒也不擔心會影響舒嫣的清譽，欣欣然同意了。
見著程氏同意，舒嫣是忙不迭拉著人上了馬車，更是催促車夫快些。
雖說舒嫣此趟是為了救程氏的名譽，但是也不想將自己搭進去的，是而催促車夫，想要打個時間差，避過那群匪徒。
“倒也不必如此催促。”
程氏不知緣由，又是常年吃齋念佛的人，見著舒嫣催促，是輕聲勸解了幾句。
“既然進香，那自是越早越好。”
舒嫣渾然不在意，隻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舒姑娘倒是虔誠。”
程氏輕讚一句，便也沒有再多言，隻撚著手中的佛珠，靠在車廂一側假寐。
不消多會兒功夫，馬車就到了城郊寺廟。
下了馬車，兩人並未同行，程氏常年吃齋念佛，與住持熟稔，更能攀談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