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人搭理他。
舒正也不氣餒，自顧自又勸說起來：“姐姐，你難得回家一趟，走，我帶你去逛逛園子，我們好好說說話。”
舒正明明才在雲王府與舒嫣說過話。
現下又要拉著人在舒府逛園子，不是有多少話要與舒嫣說，而是覺得氣氛不對勁兒，想著緩和一下。
隻是，舒嫣卻不打算跟著人走。
最後，還是紅蘭與舒正兩人，半勸半拉地將人帶走。
舒家夫婦也並未阻攔，由著三人離開了偏廳。
兩人在前麵走，紅蘭在後麵亦步亦趨地跟著。
“姐姐，你可還記得，那盆月季？”
便是走出好一截兒之後，舒正是挑起了話頭。
隻是，人此話一出，舒嫣有幾分不解：“什麼月季？”
“就是你成親之前，你我相爭的那盆月季，”舒正說到這裏，是頓了頓，又道：“如若是你還記掛著，我遣人送到王府去可好？”
舒正說這話時，兩眼灼灼地盯著舒嫣，隻等著人回應。
然而，舒嫣聽見這話，人是從容一笑：“想要的時候沒得到，現下也不怎麼想要了。”
“姐姐是在怪我？”
舒正聽罷，卻是有幾分不高興。
“說不上怪與不怪，畢竟時過境遷，都變了。”
說起這個，舒嫣還有幾分傷感。
隻是，既然舒嫣如此說話，舒正也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生怕會牽扯到方才起口角一事。
可是，舒正沉默片刻之後，竟是主動提及了陳氏。
“姐姐，其實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很羨慕你。”
舒正不看著舒嫣，雙眸盯著前路發呆。
舒嫣猛然聽見這話，還有幾分不解，人是疑問出聲：“此話從何說起？”
“我是小娘養的，即便是寄在母親名下，到底跟你不同。”
說起這個，舒正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
“你可是舒家唯一的男丁。”
舒嫣想起種種過往，還是未將心裏話全都說出來，隻似是而非地說了這麼一句。
舒正搖了搖頭，顯然對於舒嫣的話不怎麼認同，隻道：“那又如何，到底不是嫡親。”
其後，又是一陣沉默，舒嫣到底是沉默不下去了，隻試探著問道：“你怨過朱姨娘麼？”
隻是，舒正的反應沒出乎舒嫣預料。
人是搖了搖頭，然後道：“姐姐，如若不是小娘，也不會有我，雖然我從未怨過她，但是也沒法與她親近。”
說到這裏，舒正顯然打開了話匣子。
不等舒嫣回複，又道：“現如今，我與母親不親近，與小娘也不親近。”
“你這樣聰明，參加科舉，有了功名，想來一切都會好的。”
見著舒正情緒低落，舒嫣是忙不迭出言安慰，更是囑咐要人走仕途，考取功名。
舒正神色一凜，然後眸中含光：“我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但是我想試試。”
“不是試試，”舒嫣卻是忽的停下腳步，一字一頓道：“如若是你沒有功名，那你和知秋……”
舒嫣話未說完，人並不打算說完整的，不過是給舒正提個醒，讓人明白參加科舉考取功名的重要性。
如若是沒有功名，舒正一介白身，如何求娶單知秋呢？
“姐姐，你當真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