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嫣說這話全然是出自真心。
隻是，紅蘭聽見這話卻是不高興。
“奴婢伺候著王妃就夠了，哪能還奢求什麼假呀。”
紅蘭是不以為意，人隻緊盯著舒嫣，生怕舒嫣不要自己了。
如是想著，紅蘭也如是問了出來：“王妃，您是不是嫌棄奴婢笨手笨腳呀？”
“怎麼會？”
舒嫣聽見這話倒是有幾分意外。
人是猛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忙不迭解釋起來：“我是心疼你。”
舒嫣如此說話，紅蘭聽罷，是才鬆了一口氣。
主仆二人說著話，沒多會兒功夫，就已然到了雲王府。
“王妃，我們回到王府了。”
車夫駕駛著馬車，將將停定，就趕忙出言，提醒舒嫣。
“嗯。”
舒嫣由著紅蘭攙著自己下了馬車，然後徑直往門裏去。
哪曉得舒嫣剛一進門，還未來得及往自己所居院落去，就見到了一位老婦人站在門裏。
夜色朦朧，即便是有燭火映襯，也看不真切。
“王妃，老王妃有請。”
直到，那老婦人開口，舒嫣是才判斷出她是誰。
這不就是程氏身邊，貼身伺候的程嬤嬤嘛。
見著程嬤嬤，舒嫣心裏是打起了鼓。
要知道，自從舒嫣送了應瀾衫之後，程氏就一直不太待見舒嫣。
現下竟然生等著自己回府，怕是有貓膩。
舒嫣尋思著，自己晚歸，頂多是一頓責罵。
可沒想到的是，進了程氏的院門，遠遠地就看見雲施程坐在廳裏。
但是人麵上並未有什麼不悅的神情，甚至是氣定神閑地抿著茶水，跟程氏閑聊。
“王妃回來了，在廊下候著呢。”
程嬤嬤叫舒嫣在廊下等候，自顧自進去傳話。
“還知道回來？”
哪曉得就是程嬤嬤此話一出，程氏麵上卻是沒什麼高興顏色，更是冷冷地來了這麼一句。
“母親，既然來都來了，不若是見見吧。”
這時候，雲施程講話倒是很有用。
人話音剛落，陳氏便道：“等她到這時辰了，不見見豈不是白等了，見！”
程氏重重地將茶杯擲在桌上，那動靜，舒嫣站在廊下都聽得十分真切。
但是人還不能發作，畢竟是做人兒媳婦的，又是當著雲施程的麵兒，舒嫣可還記得，答應過他，在人前給他麵子呢。
是而，現下程嬤嬤出來傳話，舒嫣是無可奈何地進了門。
雖說她心中不悅，但是人麵上還是笑吟吟的。
“見過母親，王爺。”
舒嫣盈盈一拜，動作行雲流水，很是自然。
表情也控製得極好，叫人挑不出半點錯處來。
然而，程氏和雲施程特意在這裏等著舒嫣，就是為了對人發難的。
這時候兩人不會顧及著舒嫣的禮數是否周全。。
如若是周全不會誇讚，不周全那可就得受罪了。
“你怎的回來這麼晚？”
程氏率先發問，雙眸緊盯著舒嫣，不想錯過人麵上的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我回了趟娘家。”
舒嫣也不藏著掖著，隻大大方方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