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明月避開孟序的視線，扭頭看向孟臻。
孟臻微微動了動下巴，眼神示意她不要猶豫，不要害怕。
幾秒鍾之後，百裏明月像是下定了某些決心一樣，她言之鑿鑿的說，“我被人刺完刀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聽到了‘秦悅’兩個字，還問她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嗬！’秦悅嘴裏發出一聲冷笑，“聽到我的名字？好，很好，好的很啊。”
“秦悅你這是殺人未遂。”孟臻手指著秦悅，“你就等著警察來抓你吧！”
“你覺得僅靠你們一麵之詞，法律就能定我的罪嗎？”
這句話，在別人的耳朵裏無疑是變相的承認。
孟臻抓住秦悅的小辮子，“你終於承認了，秦悅。”
她轉頭看向孟序，“孟序，這下你總該看清楚她的真麵目了吧？你看你處處維護著的是個什麼東西？她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跟你在一起，你現在心裏總該清楚了吧？
我現在就要報警！”
“小姑，這件事先讓我處理一下行嗎？”
“你要怎麼處理？”孟臻寸步不讓，“你又想包庇她是嗎？”
好不容易抓住秦悅的把柄，孟臻不可能就這麼放手。
“您總不能因為明月的片麵之詞，就隨意斷定這件事情。”孟序還是像之前那樣說，“證據，先把有利的證據拿出來可以嗎？”
“孟序，你……！”
“明月，你好好休息，我會再來看你。”
“好。”
醫院旁邊有一處涼亭，中午的時間那裏並沒有人。
秦悅坐在長椅上揪著一旁的綠植葉子，“你有話你就問吧。”
出了醫院秦悅就捕捉到，孟序看向她時那不動聲色的目光中，帶著微微的審視。
他心裏對她產生懷疑了，秦悅笑著，她眼裏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明月說的話，不是真的對嗎？”
“你覺得呢？”
“我在問你，秦悅，你隻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就可以。”
“不管我回答是還是不是都已經不重要了。”秦悅扔掉手裏的樹葉，“當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懷疑的種子就已經在你的心裏種下了。”
孟序沒有想那麼多，他隻是想確認明月的一切跟她沒有半點的關係。
“我問一下也不行嗎？那天晚上你好像並不在寢室裏。”
“你查我？所以，你之前說對我的信任都是裝出來的，是嗎？”
之前的信任有多美好，現在的試探就有多幻滅。
秦悅從前麵的反光玻璃上看到自己染黑的頭發，她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多麼可笑呀，她竟然準備做一個好女孩了，心裏還想著認真一次吧。
去她媽的認真，一切都是假的。
從椅子上站起來，秦悅說，“你覺得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吧，想報警還是想怎麼樣，隨便你吧。”
她說完就走。
“秦悅，你能不能別這樣？你知道的，我心裏不是這樣想的，我沒有查你在不在寢室，你不在寢室是我姑姑告訴我的。”
“但你相信了不是嗎？”
“隻要你說這件事跟你無關，我就相信你。”
“可是你已經在懷疑我了。”